于是,她将她横在玉阶之上,双掌重叠,一下一下去挤压进入她体内的池水,可他一连挤压了十几次,女子除了难受地皱眉,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陆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忖再压一会儿,若还是没有动静,该是请大夫了,只是如今荒郊野岭,他要到哪里去给他请大夫啊?
陆深如今无比后悔,近日天寒地冻,就不该带她出门,因着心绪不宁,他挤压女子胸腔的动作越发急躁,还有一回直接撞在了玉阶上,手掌撑出一块青紫。
他忍住十指连心的痛,继续给她挤压,终于在他快要精疲力尽时,沈书晴一口水喷在了陆深的鼻子上。
随着这一口水的喷出,沈书晴湿漉漉的眼也睁开,陆深却顾不得脸上的水渍,忙搂着女子娇软的身子撞向自己的胸膛,与他紧紧相贴,方才可以抚慰他那颗不安的心。
他紧紧搂着她,就这般与她严丝合缝,几要合为一体,却不带任何欲念,哪想到怀中人却是似小猫一般在他怀中蠕动,还不安分地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喉结。
细细密密的酥麻骤然传遍周身,陆深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自然无可避免有了该有的反应,可她才刚缓过来,还是要好生歇息才是,是以他举起她的胳膊,叫她从身上起来,可女子的手却似菟丝花,紧紧地攀援在他的肩膀,抬起水雾弥漫的眸子,“吻我!”
自从她失忆以来,床事间从来皆是小心翼翼和笨拙,何曾这般露骨大胆,陆深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陡然捧上她的脸颊,“你都记起来了是吗?从前的事,你都记起来了,是吗?”
女子黏糊糊的眸眼微闪,稍躲开他热切的视线,赧然地红了两腮,“每回你咬我舌头,我皆会想起一些亲热的事来。”
这话一出,女子便是一声惊呼,刹那间她已被放平在玉阶上,被按着双肩,撬开唇舌,抵死缠绵。
如潮的记忆涌来,甚至不需要陆深过多的取悦,她便已卷起了脚趾,本能地扬起身子,以至柔的软撞向他铁壁一般的硬。
还不够。
她嘴里承受他的攻城略地,却还是抬起水雾弥漫的眸子,有闲心打量他玉雕一般的眉眼,这个男人啊,生得太好,太招人惦记,却总能为他拒绝各色的女子,可她从前却不知珍惜,百般伤害他,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一直守护着她。
一次又一次。
她如此平庸的一个人,如何配得上他的喜欢啊?
她闭上眼,按着挑逗他的记忆,她勾缠着他的舌尖,取悦着他,也取悦着自己。
“在这里,可以吗?”陆深抬起迷离的眼,环顾一圈,冷倒是不冷,只是怕怀中人面皮薄,毕竟是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