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肺都快气炸了,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连带责对陆深也迁怒起来,“与我何干,我才不要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她本是要将和离二字脱口而出,可眼尾余光瞧见伊兰舟那副尖酸的模样,她若是和离,岂非称了这女人的意,是以她不再说话,而是抬起手肘抡了陆深一记,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陆深见沈书晴离开,头也不回跟着离开,只余下伊兰舟摸着满脸的污渍,看着沈书晴气急败坏的背影,淡然地勾起唇角。
泼茶水这点侮辱算什么,过去几年,便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丫鬟也可以对她颐指气使,她早已不是那个受不得一点气的少女了,为了想要的东西,她再多的委屈也吞得下。
“瑶瑶,你听我说,这事不赖我啊,你也听到了,她也承认与我是清白的,只是她非要纠缠与我,你叫我如何办?”自从沈书晴回到陈宅,沈书晴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午膳也不曾用,只趴在枕头上低低地哭泣。
她怎么那么命苦啊,先是给他做外室,好不容易成了他的正妃,两人经过如此多的磨难才苦尽甘来,如今又遇到这么一个人。
“你不必再说,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不缠着别人,偏生就要缠着你。”
这话就没有道理了,伊兰舟是陆深的名分上的前妻,她也没有法子去缠着旁的男人啊。
“你这下好了,坐享齐人之福,还多了一个长子。”
这显然也是气话,可那个伊兰舟可是信誓旦旦,要皇帝封那小孩儿为世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陆深的,只要有了这个世子的位份,世人眼里他便是陆深的长子,而她的孩子,陆深真正的孩子,却处处都要低人一等。
这等道理,陆深何尝不知,他当即承诺,“你不必担心,那个孩子碍不了事,圣旨也不会有。”
这几日林墨查到一些事情,他心中早有成算,皇帝不敢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