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子承欢时的不知餍足,陆深勾起一边唇角,笑得胸有成竹,她总有求他的侍候。
林墨将衣料收入箱笼之重,听到陆深的笑声,便问;“解决了伊兰舟这个麻烦,王爷可算是松快了,不必担心娘娘同你闹了。”
王妃温柔小意得看起来像是一只和顺的兔子,但其实倔起来却似是一只犟驴,只要一想到当初王爷追回王妃受的那些罪,林墨便脑袋突突直疼。
如今两个主子能够和和睦睦,林墨也是安心了许多。
提起伊兰舟,陆深可并不放心,这一回她回到金陵,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眼里空洞无物,没有任何光彩,陆深主理刑部多年,曾见过许多双这样的眼,无一例外皆是心狠手辣之人,当即眼神一阴,“伊兰舟那边,你多派几个人看着点。”
当夜,陆深果然不曾踏足沈书晴的房间。
亏的沈书晴还特意洗好澡,燃了一炉上好的檀香,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结果人等了半晌人没来。
沈书晴怕冻,只吩咐半夏去看什么情形,半夏去去回来道,“娘娘,王爷的屋子烛火已熄,看样子今晚不会过来了。”
王妃这又是洗澡,又是熏香,还穿了那样一件寝衣,半夏很容易便猜到了她的想法,是以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被丫鬟这般直白地说出她的打算,沈书晴又气又恼,一头钻进厚厚的被褥,在心里暗暗咒骂,“死陆深,有本事一辈子别来找我。”
却说,伊兰舟在金陵闹了这么一场,在陆深的有意散播下,连坊间也传得沸沸扬扬,贤王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在洞房花烛夜便与人私奔的王妃,那王妃近日带着与情夫生的孽种,想要再度入主贤王府,同她的儿子一起鸠占鹊巢,不但要占了现王妃的王妃之位,还恬不知耻地想要那个孽种成为王府的世子。
伊兰舟一时之间名声扫地,连在伊家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伊兰舟是镇北侯唯一的女儿,当着掌珠捧在手心宠着长大,这才养成了她率性而为不顾后果的性子,可现如今侯爷仍在抵抗倭国,侯夫人又早在七八年前去了,镇北侯府的这些哥哥嫂嫂待她这个意图回家抢夺家产的小姑子,却不如何待见。
同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伊兰舟丢人事小,影响往后伊家姑娘名声事大,伊兰舟的兄长尚且同他有着几分骨肉之情,虽然也不认同她的做法,却也有着几分怜惜在,可她那些嫂子对她的嫌弃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世子夫人是伊兰舟大嫂,在伊兰舟被皇帝赶出宫的当天,便与其他几个弟媳商议,要将伊兰舟扔去家庙代发修行,伊兰舟的几个嫂嫂也是怨怪她丢了伊家的脸面,当即附议表示同意。
眼瞅着伊兰舟就要被扔去家庙,世子却站了出来,“父亲还在战场,你们将他的心肝赶去家庙,等父亲回来,你们预备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