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上她的下巴,眼里似淬了星河,看她的目光满是沉醉,沈书晴晃了晃神,这该死的臭男人,分明用心不专,眼里却能有溺似人的温柔,叫她片刻动容。
正是这片刻功夫。
男子已在开始替她擦药。
沈书晴啐骂了他一句,“混账。”
才不过一句,便被他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了唇瓣之上,他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瑶瑶,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分明也是想本王了。”
沈书晴张口骂他,因为情绪激动,连头都脱离了枕头,挺了起来,“胡说八道,我为何要想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
“那这你如何解释?”
沈书晴撩眼往下方一看,是陆深擦药的手指,叫人好生恼羞成怒,一下子多了一股蛮力,竟然将男子推下了床,“你滚。”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太丢脸了,才不过片刻功夫,就如此不争气。
陆深松松垮垮着一身靛青色的祥云纹云锦圆领袍子,玉带已除去,衣裳尚还耷在双肩,露出微微敞开的胸襟,闻言他龇牙一笑,“瑶瑶,你何必这般口是心非,你我本是夫妻,我服侍你也是应当的。”
她如此贪念他的身子,他不信她能忍得了。
沈书晴微微喘息着,既然他话说到这里,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将心中话说了出来,“左右你也说到这里了,今日我便与你挑明来手,反正我之间也是利益婚姻,我不拦着你纳妾,到时候你也别再碰我。”
她嫌脏,也不屑与那些人去争,排着队等着他翻牌子临幸,像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他爹的棺材板会摁不住的。
陆深冷瞳打量隔着一层纱帐中的女子,正直愣愣的看着他,似认真盼着他的回答,遂托起下巴思忖,莫不是她当真这般想的,试探问她,“瑶瑶,你这才不过十八的年岁,难不成你打算守一辈子活寡?”
沈书晴挪了挪软下来的身子,从前她不曾想过这问题,不过陆深一提,她倒是想起一茬来,“到时候我不管你三宫六院,你可允养一个干干净净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