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兰珠回到谢府后果然就老实了,再也没提陆深半个字,甚至连那日陆深送过去的歉礼都送去了谢老爷房里,就好似那不是一个玉镯子,而是一个冷冰冰的镣铐,会将他锁在陆深的暗室,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爹,这个干亲,我们就不要做了罢。”谢兰珠是真的怕了,怕她被陆深盯上,将她及谢家抽筋扒皮吸骨髓,吃干抹净还转头就不认人。
可谢老爷有自己的考量在,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与陆深的这一层关系,“你昨儿里还要死要活要要嫁给他,怎的才一日不到,就恨不得跟他切开一切关联?”
又想起她今日跟着钟灵出了一趟门,便肃然问:“你今日和你嫂子出门,可是见了甚么人?”
谢兰珠哪里敢将见过陆深一事道出,更不敢将陆深的那些话讲出来,怕祸从口出,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谢兰珠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没想到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且伤伤心心地在闺房内哭了好几日,后来闹得谢老爷知晓,又派钟灵去关心她几句。
钟灵其实懒得管她,可公爹的命令又没办法违抗,是以带了些药材绸缎去看望谢兰珠,“怎么了?还是放不下贤王?”
钟灵也曾经历过这番痛彻心扉,很是能理解谢兰珠,但谢兰珠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有再逮着她问有关贤王的一切,也没有再怨恨沈书晴的悍妒,而是颇为有些小心地求证从前的一些事情,“嫂子,你告诉我,王妃当真做过王爷的外室?”
这事稍微一打听便瞒不住,钟灵点了点头。
“王爷当时娶沈书晴,当真只是因为她的外祖是陈老爷子?”
钟灵稍微想了一下,斟酌着回道,“一开始应当是的,不过后来”
谢兰珠截住了她的话头,“够了。”
自此,谢兰珠对陆深当日的话深信不疑,每每有场合见到沈书晴之时,也总是充满了同情,只觉得她好可怜,再也没有半分羡慕与嫉妒。
这天夜里,林墨去问孙太医拿了孕妇可用茉莉油回王府,陆深便迫不及待细细地替沈书晴按摩起来。
他将茉莉油在掌心搓热以后,在覆到女子的腰上,粗粝的大掌带着温热的茉莉油一覆在沈书晴的柔软腰腹上,她身子便是一颤,再稍微摩挲几圈,脑子里便想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画面来。
偏生这事还是她央求来的,又不好临时反悔,只得生生受着。
陆深一开始也是公事公办,只一丝不苟替她按摩,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指腹游移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略微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力道,照他的话说,这才能舒缓腰酸之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