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朝霞之中,光丽的天城若隐若现,看着遥不可及。

他的黑眸中赤色弥漫,随即收回目光,弯了弯唇角,凝声成线。

“我当然记得。不过,现在又没人看着,也不行吗?”

应怜指了指前方的剑幽宫宫主,同样凝声成线,“谁说没人看着?万一他一回头——”

“那就把他杀了灭口。”

“不能杀!不然我从极天城下来有什么意义?”

应怜又去拧他,却被君执天反手抓住。

他捏着她柔软的手指,突然叹了口气。

“应怜。”他缓缓道,“让我当你的偷/情对象,你还是第一个。”

“……”

他的话太过直白,应怜感觉脸上烧了起来。

她悄悄看了一眼前方的宫主,还好,君执天是凝声成线说的,他没有听到。

“怎么能说是偷情……”

“那就是地下情。反正都一样,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君执天垂下眸子,突然又道,“你说过,时机成熟时,会和我成婚。”

“那么——这个‘时机’要等到什么时候?”

应怜:“……”

当时情况紧急,那只是为了让君执天冷静下来,给他画的饼。

然而他却好像当真了。

而且还很执着,非要她回答个具体期限,“应怜?回答我的问题。”

实际上,应怜觉得现在就很好。如果君执天能听话一点,就更好了。

但她决计不会说出心里话,于是哄道:“总是要等待机会的么。现在这种情况,天道也不会同意呀。”

“是么。”君执天唇角弯起,似笑非笑,“我明白了。”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练剑台。

熹微的晨光下,练剑台上,剑幽宫的弟子们整齐划一,身着白色弟子服,在此练剑。

应怜示意宫主不必惊动他们。

这些弟子刚从地牢被放出来,怀着一股知耻而后勇的决心,练剑练得十分努力。

应怜看了一会,感叹道:“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

剑修和术修不同,格外重视基本功,修起来也格外艰苦和枯燥。然而这些弟子,却朝气蓬勃,丝毫不见懈怠。

见应怜看得目不转睛,君执天道:“你想学剑,我也可以教你。”

应怜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她睁大眼睛看他。

刚刚君执天说他会剑,她只当他是为了压师岸一头,硬说自己也会。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会用剑吗?

也是,他可是目前三界的修为顶点,不可能有明显的短板。

这样想着,应怜来了兴趣,“那你教我?”

君执天就在等她这句话。

弟子们的早课很快结束,他们离开后,应怜就拉着君执天上了练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