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应怜把他的唇咬破, 流出的血。
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被别人所伤。
君执天顿了顿,叹息道:“真狠心啊,应怜。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
那边, 应怜已经坐下。
他被她咬出血, 她看起来却极为高兴, 眼睛亮晶晶的,“活该!这就是不知足的代价。”
她还含着那颗青葡萄,但喂给君执天看起来是没戏了。此刻,应怜只好勉强咽了下去,被酸得直蹙眉。
“很疼, 流血了。”君执天坚持道。
但这次, 应怜不上当了。她哼了一声, 嘲讽道:“那要不要找个医修看看你的伤?就怕人还没到, 你的伤口就愈合了。”
“也好。”君执天轻笑一声,“等医修来, 我就说这伤是神女咬的。”
“……”
她就不该和君执天比下限。
应怜无言地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
她刚刚把茶杯放下,君执天就道:“把手伸出来。”
又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应怜不想这么容易就遂他的意,便问道:“要做什么?”
君执天看她一眼, 似笑非笑道:“打手心。”
应怜被噎了一下, 想到那个画面, 脸不知不觉地烧了起来。
她瞪了君执天一眼, 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她就不信君执天会真的打她的手心。
君执天果然也没有动手。他捏着应怜的手腕,垂眸看着。
那手腕被他捏着, 显得纤细又可怜,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
被他看久了,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不耐烦了,就稍稍抬了起来,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君执天修长的手指间闪出光来。
他用银链束/缚她前,就是这个动作。应怜瞬间警醒,用力试图抽回手,“——不要!”
这里可是极天城。
让全极天城看见她腕上的链子,她该怎么继续待下去?
君执天置若罔闻,压制住她的反抗。
光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化作一缕白色的雾气,飘到空中,逐渐成型。
好像并不是银链。
应怜抬眸看去。
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剑。
轻薄而秀气,剑柄端庄中不失华美,就像特别为应怜打造的一般。
手腕一轻,君执天放开了她。他道:“拿下来试试。”
应怜试探着伸出手去,握住它,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识海掠过。
这把剑有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