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搭在中衣之上,语气轻柔,看样子真的很镇定。应怜觉得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你怎么不生气?”

“……生气?”

君执天顿了顿,突然笑了,语气揶揄,“应怜,你真可爱。”

他道:“原来你操纵我脱衣服,是为了报复我?我还以为,你是要和我在这里欢好,压制原初之火。”

应怜:“……”

她发现了问题的症结。

君执天和她不一样,让他在她面前衣衫尽褪,他反而可能认为这是一种情/趣。

……以前那个变成木偶后,被她按在怀里就害羞的君执天哪去了?

她忍不住道:“你真不要脸。谁要和你欢好?”

不知道是原初之火烧的,还是羞的,她此刻满脸绯红,像初春盛开的桃花。

君执天盯着她,目光灼热如火,“我也是为你好。你被这样烧着,不觉得难受么?”

应怜抿起唇来。

她虽然已经能逐步掌控原初之火,但随着时间推移,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

现在,头脑已经昏昏沉沉的,眼前出现了重影。应怜下意识地捂住额头,君执天循循善诱,“过来,把我的桎梏解了,我帮你。”

应怜一点也不想让他得逞。

但原初之火再烧下去,她可能会坚持不住,昏倒在这里。

想到这,应怜突然灵光一闪,轻哼一声,“帮我可以,但得以我喜欢的方式。”

君执天道:“什么是你喜欢的——”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倒在床上。

应怜欺身而上,先是坐在他身上,顿了顿,又默默地往后挪了一点。

随后,她缓缓解开了自己刚穿好的衣裙,直到和刚才一样只剩亵衣。

“……”

距离近的时候看,和距离远的时候,感受截然不同。

尤其是应怜俯下身来,伏在他身上的时候。

那种温热和柔软,让君执天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过去,抱她和吻她时,两人之间都至少隔了一层外衣。

他从未和应怜贴得这么亲密过。

君执天用力吸了口气,声线滞涩,“应怜——”

他想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手,“放开我。”

“不放。”应怜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