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君执天!”
他怎么还没断了把她关笼子的心思?
没等对方回应,她就拎着画,回到床边,把画向他面前一递,“这是什么?是你画的?”
瞥了一眼,君执天神色一凝。
这是金笼被铸造出来后,他画的一幅画。
虽然他现在不会这么做,但是出于某种私心,他还是保存着这画,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此时会被应怜发现。面对她的大发脾气,他咳了一声,“……这是很久之前画的了。”
应怜不买账,瞪着他,“你是不是还没把那个笼子扔了?”
确实没扔。君执天启唇,有心编谎话哄哄应怜,再偷偷把笼子处理掉。
但看他的表情,应怜就知道了真相,立刻拧起眉毛,使劲掐了他一下,“还想骗我!”
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双颊一片绯红,生动又可爱。
君执天注视着她,有些移不开目光,凑过来想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叹了口气,哄劝道:“我现在就让下属把笼子毁了。”
“反正毁了之后,还能再铸一个?”应怜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轻哼一声,“算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你的下属了。”
“给我看看那个笼子。”她随即要求道。
君执天迟疑了下,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直到应怜拧起眉,又瞪他一眼,他才抬起手,往空中虚虚一握。
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后,地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笼。
和画中一样,金笼通体由黄金铸成,夜明珠的光晕下,流动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顶部,细细的链条垂下,坠着金色的镣铐。
见应怜盯着这个笼子,君执天一挥手,把它收了回去。他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用毁掉?”
应怜:“不用。”
她的目光一瞥丢在一旁的那副画,画中,她伏在金笼里,身着华美的衣裙,长长的头发掩住了脸。
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笼中之鸟。
哼。
君执天这么喜欢那个笼子,就让他留着好了。
等成婚之后,这笼子关谁还不一定呢!
◇
为了让君执天在极天城的形象变得好一点,应怜决定自己亲自来写请柬。
写请柬的时间通常放在晚上,因为白天要和君执天在一起。
这些天来,两人要么使用伪装术,去临渊城逛街,要么待在金宫里一起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