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彻底坠下,漫天星子在夜空中闪烁,这次缠/绵才彻底结束。
应怜被君执天抱回了寝殿。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此时,身边的床铺突然一陷。
君执天也躺了下来,侧身抱住她。
往常,她休息时,君执天就会离开,现在他却没什么要走的意思。
对此,应怜也没什么意见,权当他是一只大型抱枕。她把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闭上眼睛。
逛了一天街,又和他神交,着实有点累了。
然而,半梦半醒间,她很快就发现,君执天根本不是一只合格的抱枕。
别的不说,那只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手是怎么回事?
从头发到肩背,像在摸一只猫一般。
她闭着眼,推君执天一下,那只手听话地停下了。
但没过一会儿,头顶又传来轻柔而温热的触感。
君执天下颌抵住她的发顶,不安分地蹭了蹭。
得了戒指后,他似乎格外想和她亲近温存,好像一个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舍不得撒手的样子。
应怜起先还能闭着眼,当做不知道。但对方的动作虽然不越界,也在她身上激起一阵阵微妙的酥/痒感,实在很打扰睡眠。
她忍无可忍,在君执天再一次抚摸她头发时,一把推开他的手,“我要休息,你出去!”
“这里也是我的寝殿。”君执天见她睁开眼睛,便凑了过来,亲了亲她的头发,“我有权留在这里。”
应怜:“那你也睡觉。不准再对我做小动作!”
“我不需要。”
行,很好。应怜一下子坐起身来,决心和他互相伤害,“不想睡觉是不是?那我们去议事殿。”
君执天一怔:“……这个时候?”
“你是魔君欸。”应怜瞧他一眼,唇角翘起,“总得干点魔君该做的事吧?”
押着君执天批改公文,还可以作为对他打扰自己睡觉的小小报复。何乐而不为?
在应怜的坚持下,君执天只得不情愿地和她一起去了议事殿。
已经入夜,议事殿里还留着几个魔族,在文山案海里忙活。
见到君执天和应怜,他们吃了一惊,连忙行礼。
应怜示意他们退下,目光在书案上顿了顿。
那里放着一沓厚厚的公文。
她微妙地看了君执天一眼,“这些天,你是不是都没进过这里?”
君执天咳了一声,“举办婚礼后,再批改这些公文也一样。”
过去他还能象征性地看看公文,随着婚礼的临近,他的心思越发不在上面,只想陪着应怜,干脆把绝大多数政事都丢给了下属们。
应怜哼了一声,“你确定那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作为你的王后,我有必要监督你。”
说着,她把君执天按到书案前的椅子上,随手抽出一张公文,“从这个开始吧。”
君执天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