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
她下意识地往君执天怀里缩去,对方按住她的肩膀,垂下头来,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寒潭本就如此。所以我才说,你会受不了。”
说着,他指尖魔气涌动。
一股暖意慢慢渗入应怜的经脉,她打了个颤,这才感觉不那么冷了。
身上的温度一回升,脑袋又开始不清醒。应怜晃了晃头,忽视那种晕眩的感觉,开始运转灵气,强行修炼。
好晕啊。
原初之火明明很安分,而且经过君执天的驯化,已经开始听她的话了。为什么她会这么晕?
“因为你喝醉了。”君执天低沉的声音传来。
应怜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锤了君执天一下,“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君执天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还冷吗?”
应怜摇了摇头。
她不冷。
相反,酒水带来的热度仿佛在她血管里燃烧。原初之火蠢蠢欲动,引诱她抛却一切,释放天性。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
新婚……
过去,她痛恨自己的婚约,也对成为他人的道侣,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和恐惧。而现在,她却成婚了。
……好像成婚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可怕。
她抬眸看君执天,他同样仅着中衣,此刻衣衫尽湿,有几缕黑发沾了水,湿淋淋地垂下。
那双狭长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微微眯起,“怎么了?”
酒劲经久不散,还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应怜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感受到君执天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我要坐上去……”她道。
这话没头没脑的,君执天居然听懂了。他抱着应怜,坐到潭边的青石板上,“不修炼了?”
应怜没回答他,只是趴在他怀里,像一只安静的小动物。君执天揉了揉她的头发,听到她好像在说话。
那声音细细的,听不太清。
“什么?”他道。
应怜又说了一遍,这次,君执天听得很清楚,“……我讨厌成婚。”
“……”
那只揉着她头发的手一顿。君执天垂眸望着她,神情晦暗。
须臾,他低笑一声,“是讨厌成婚,还是讨厌和我成婚?”
“都有。”应怜细声道,“你总是强迫我,逼着我留在你身边,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