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掀开车帘,他就愣住了。
薛竹隐的马车刚好停在东宫门口,老周正要下车给薛竹隐搬板凳,目光移向这边,似乎在好奇是谁家的马车。
顾修远“啪”地放下帘子钻回马车里,但愿老周没看见他。
林穆言起身,被转身的顾修远撞上,他皱眉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顾修远伸出手指指指马车外:“竹隐在外头……你先下去,我在马车上躲一躲,等她进东宫了我再下去。”
下一瞬,马车外,老周过于兴奋了:“小姐,姑爷在那边的马车上!”
顾修远扶额,果然还是让老周看见了。
刚刚下车还能编个说辞,让老周看见他在躲竹隐,岂不是更显得他心虚?但要是赖在马车上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顾修远硬着头皮和林穆言一前一后地下车,薛竹隐早已等候在马车外,见他竟然和林穆言在一块,很是新鲜。
顾修远强撑着脸上的笑容,主动开口瞎编:“我回家后见你画寅未回,想着你与太子交好,也许会来东宫,果然让我撞上了。”
林穆言笑容清隽,冲薛竹隐点点头:“竹隐来了。”
薛竹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欲言又止。
为了防止她多想,顾修远又赶紧解释:“刚到东宫,就撞上了太子,他对你关心得很,拉着我问东问西的。”
薛竹隐点点头,林穆言对她一向很好,拉着妹夫问一问也是应该的。
她眼里多了几分少见的促狭,冲林穆言眨眨眼:“你都问了些什么?”
“无非是问他对你怎么样,”林穆言压根没编好他应该问顾修远什么,“对了,当日在生辰宴上你说他是个登徒子,如今可还这样想?”
薛竹隐心内一阵暖流,回门当日爹娘也没关心过她在顾府到底怎么样,缺失的亲情到底是在林穆言这补回来了。
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七恶峮污二司酒零八一久尔追更最新肉文她一时被揭短,心虚地瞥一眼顾修远,她都快忘了她还在林穆言跟前说过他的坏话,那时候俩人还不熟不是?
顾修远掀起眼皮看她,皮笑肉不笑:“竹隐还说过这种话呢?”
薛竹隐心虚地干笑两声,仗着林穆言在这,背依然挺得直直的:“我又没说错。”
生辰宴上顾修远身边围绕着好几个歌女,还在绿云堂外试图来摸她的手,新婚第二天还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