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声说道:“可以,但我凭什么相信你结束之后会发兵?”
“可以?!”顾修远得到她的应允,并没想象中那么开心。
成婚近半载,她一直很排斥与他有亲密接触,如今为了林穆言来求他,她竟答应得如此痛快。
看来他在她心中,是真的很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来,不甘心地问道:“林穆言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薛竹隐蹙眉:“我早说过我与他不再是朋友,现在我所履行的,不过是君臣之份。”
顾修远不能忍受薛竹隐和自己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从榻上跃下,如一阵疾风般走到门边,将她抵在门边,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这样才能真正看透她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问:“那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答应得那么快吗?”
薛竹隐已经做好准备,干脆放弃挣扎,疲惫地靠在门板上:“何故问此折辱于我?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顾修远抓住她的肩头,眼底发红:“回答我!”
“是!你满意了吗?”薛竹隐按捺不住,终于爆发,“就算坐在这里的是枢密使,是皇城司,是金吾卫,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我没得选,我需要那个人去卖命!”
“你为了苏泠烟,肯筹谋多时,和林穆言翻脸去救她;为了林穆言,肯委身于人;那我呢?我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你放弃了?”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薛竹隐叹口气:“我所拥有的本来就很少,要做的事情又那么多,自然没有心力再去应付剩下的人。”
顾修远发了狠似的把她往门板上压,薛竹隐清瘦的脊背被门板上喜上梅梢的雕饰硌得生疼,她还没反应过来,顾修远已经严严实实地把她拢在自己的怀里,俯身下来亲上她的唇。
一阵疾风暴雨袭来,薛竹隐唇上吃痛,觉得眼前的人像饿狼见了肉似的,恨不得生吞活剥。
顾修远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见她死咬牙关,手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打开关口。
亲着亲着,顾修远动作慢下来,含着她的舌头吮弄,牙齿细细地咬,耐心地挑逗她,如游鱼戏水,要勾起她的感觉。
顾修远的手自她肩头下滑,沿她脊背一路摩挲,在她腰间停留,来来回回地揉她腰间上的软肉。
杂乱的呼吸交织,体温迅速上升,两人之间的空气粘滞,薛竹隐又闷又热,胸口剧烈跳动,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顾修远像个火炉似的贴着她,密密麻麻地亲在她的脖间,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皮肤上,他的手还在腰间摆弄,要把她最后一点力气抽走。
薛竹隐败下阵来,手无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借他的力让自己不致滑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