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却大力推开门,叫那老嬷嬷跌在地上,“你们林家想用这个理由拦我一辈子不成?”
说着,她也不管老嬷嬷难看至极的神情,朝内去。
崔金玲的丫鬟各个不敢吱声。遂,宋锦安得以借着军营的腰牌顺利靠着身气势来到崔金玲床榻前。
还病怏怏的崔金玲一睁眼见着宋锦安,唯恐是她神志出了乱子,仔细看过两番,忙惊呼,“你们怎么不拦住她!”
“宋五姑娘,你再这样我可就送你去衙门了!”老嬷嬷尖声臭骂。
宋锦安笑道,“好呀,那就去衙门面前看看你们家夫人骗我的事怎么说。”
“胡言乱语!我们没有做过!”老嬷嬷慌里慌张地后退几步。
崔金玲双眼含泪,声音凄惨,“宋五姑娘,我知晓你委屈,可我都这副模样了,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么?”
宋锦安看眼她,原本五个月的身孕,如今腹部平平。那天竟叫她直接吓掉孩子。再一看四周的小丫鬟对崔金玲并不维护,宋锦安也猜到怕是那个孩子去后林家对崔金玲颇为不满,暗中甩脸色。
然,宋锦安只稍放缓语调,“林夫人的确可怜,但是我逼着你做这些么?又是我逼着人打掉你的孩子么?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崔金玲闻言脸上燥热,只觉心底的难受将她抓的浑身难耐。分明那宋五姑娘叫晏霁川英雄救美,还白白成了贵圈的新宠,现下对她咄咄逼人做甚么?
宋锦安见崔金玲不吭声,自然知晓她心底不服,于是慢条斯理坐下,“觉着世间的人都该让着你?”
“没有!”崔金玲忙否认。
宋锦安却接着道,“我虽不知林夫人经历过甚么,但林夫人对我三番五次针对,事后还觉着我既然没有受到严重损失便不该追责。此举委实不公,若林夫人叫人如此对待也能咽的下去?”
崔金玲哭道,“你懂甚么!你们都不必看人脸色,都不必谨小慎微,你们懂我的苦么?”
“那你苦你为何不找害你苦的人!”宋锦安呵斥。
“可宋锦安早死了,我怎么找她,她害了我一生。”崔金玲掩面啜泣。
闻言,宋锦安发愣。她何时害过崔金玲,脑海里想了半天仍是记不得,不由得发问,“她怎么害你了?”
“若非她勾引林郎,我的日子何苦这般难过,人人将我们比较,可她是个甚么好东西么!晦气!”
宋锦安听得心中冒火,面上也冷,“你扪心自问,你的夫君对你不好该怪的是谁?你不去怪林大人,不去怪你家中父母,你偏怪个素未谋面的宋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