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没吭声。
谢砚书垂眸看向身上万年不变的玄衣,“去成衣铺,将最好看的青衣给我买回来。”
阿九指着那青衣身影讶异,“这是谢大人?他怎么——”说了半天,阿九想不通拿甚么来形容谢砚书这一身青。
眉如墨画,矜贵无双。好看是好看极了,偏那周身凌厉冷意叫人难以靠近。
晏霁川拧眉,随即轻笑,“谢大人既然也在,正巧我们也要去茶楼内等着小五,一块进去罢。”
说着,主仆二人朝茶楼内去。
今儿雅韵茶楼是少男少女的吟诗宴,来作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夫人,因而见着谢砚书从最初失神后也反应过来。忙迎他上去。
谢砚书稍侧目看着清然,“阿锦何时来?”
“属下打听到阿锦小姐迎了人邀约,是会来做客的。”
得到答复,谢砚书孤身坐在最外侧。
下首小姑娘拿团扇半遮面,悄悄打探。那谢砚书长身玉立,端的是清隽卓然,实乃燕京一等一的好皮囊。若非他为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久久不肯成家,倒真是燕京闺秀的梦中情夫。
“你瞧,谢大人穿青衣真好看。”
“就是就是,是谁说谢大人只能穿深色?”
“你们这些个见异思迁的,不是前些日子才夸晏小侯爷的青衣好看么?”
几人笑闹间竟真见着晏霁川也迈入。偏也是身青衣,细看,款式还颇为相似。
“你瞧——”
“青衣贯常见,这有甚么?”
“都是那料子,你细看。”
晏霁川也不知是听到还是未听到,将谢砚书的衣衫收入眼底,笑着走进,“谢大人这身衣裳很好看。”
谢砚书并未回话,显得晏霁川面上赫然。
好事的夫人仗着有诰命,也不怕得罪人,道,“既然二位都是青衣,咱燕京民风也不鞠着。不若茶楼的各位小姑娘们以花计数,瞧瞧是哪位的青衣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