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杜新伟仰天大笑,笑到眼泪都挤出来,“谢砚书,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兄弟们,弄残他,让他知道得罪杜家还装情圣的下场!“
比方才更重的拳头暴风骤雨般落下,明是手中有刀,谢砚书却一下都未曾反抗,任由所有的□□将他踩到谷底,好似他初入宋府那年。经年流转,伤痕累累的白鹤一步步由她扶着走出泥沼然后展翅高飞,却终是归于原地,在她眼前重新卸下鹤翎。
“谢砚书,喜欢宋五是吧?让我问问她喜不喜欢你。”杜新伟笑眯眯一手拽着宋锦安的长发一手拧住她的胳膊将人俯推到谢砚书面前。
骤然对上谢砚书痛得唇瓣巨颤的脸,宋锦安抿紧唇。
“你问呀,你问宋五喜不喜欢你?”无所畏惧的刺客们如调戏死狗般踹在谢砚书背后。
两人靠近的那刹谢砚书一直挣扎不动的身子猛朝宋锦安来,杜新伟大惊,忙不迭以刀片扼住宋锦安脖颈。刀入喉的前息,谢砚书同失去力气般僵住。
杜新伟轻松口气,复怒骂,“敢和老子耍诈,废你一只手还是轻!”
说着,几名刺客死死按住谢砚书的手脚重新将人压倒在地。
“早知道宋五姑娘对你这么管用我早把人抓来了。”杜新伟稍将宋锦安往后拉,满意欣赏着谢砚书的惨状,“宋五姑娘,堂堂谢大人为你成了这副模样,你感不感动,愿不愿意允他做你的上门赘婿?”
“哈哈哈——”
小小的官窑内一片哄笑。
杜新伟听不到回答,不耐地掐把宋锦安的手臂,语气阴沉,“说话!”
“不愿。”
“你愿——甚么?”杜新伟一愣,不可置信瞧了瞧宋锦安冷淡的神情,似发现件极有意思的事,笑得直不起腰,“谢砚书,你听到没有?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人家姑娘还不愿意,你气不气,冤不冤啊!”
笑够后,杜新伟盘算着再玩下去叫御林军追上就不妙,收收劣性,讥讽对谢砚书道,“来,我给你个机会,你骂句宋五是个不知好歹的,我就大发善心让你们作对亡命鸳鸯。”
宋锦安再次随杜新伟的动作半跪于地,垂眸看着谢砚书狼狈的脸。
重伤之下,谢砚书并不再同玉珏般面无表情,他艰难吐出口血水,兀的道,“阿蕴爱慕阿锦,岁岁年年。”
“谁他娘的要你说这个!”杜新伟气得一脚踹上去,人才蜷曲着倒地又叫刺客提起,“给你个机会,好好再说遍。”
“阿蕴爱慕阿锦,岁岁年年。”
‘啪’“再来!”
“阿蕴爱慕阿锦,岁岁年年。”
……
“阿蕴……爱慕阿……锦,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