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黄秀花慌里慌张扔下手头东西,才跑出来叫清然周身的冷气吓得魂飞魄散,不住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家汉子做错了事好生说。“
“你们家四年前接回来的女婴呢?”清然冰冷盯着黄秀花。
黄秀花咽着口水,赔笑,“甚么女婴,我家就两个孩子,大的八岁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小的五岁是隔壁村堂哥养不起的女娃丢给我们,这些东西您都查得到。我们家没有四岁的娃娃呀,大人您莫不是搞错了屋子,隔壁李家的娃娃好像今儿四岁——”
“闭嘴,信不信我让你们尝尝大燕酷刑。”清然提起王新牛。
壮硕一个汉子在他手里和小鸡崽子一样,满脸通红地扑腾挣扎。
王大力总算看得他爹要叫人掐死,呆滞跑出来,茫然道,“爹?”
“没你的事,快带妹妹回屋子去。”黄秀花低喝声,推着王大力往屋子里去。
“把你妹妹带出来。”清然随手掷出手边的筷著插到王大力脚步前。
王大力吓得浑身一抖,嘴一瘪就想哭。
黄秀花拼命摇头,“宝儿是元泰二年八月的孩子,不会是你们要找的人,那是我堂哥的娃娃,各种大人有话好好说不要吓到孩子,我求您们了。”
“闭嘴。”清然懒得废话,直接拨出佩刀横在王新牛脖子上。
黄秀花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王大力傻愣愣扯着嗓子嚎杀人了杀人了。
混乱中,一个俏生生的音亮起。
“你们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扎着团子头的粉色棉袄娃娃同年画里的童子一样,冰雪聪明,可爱极。明是最简单的衣衫打扮,那眉眼透着分不符合同龄人的镇静。
清然还未出声,身后一直黙立的谢砚书上前步,猝不及防掀下草帽。
清隽无双的面上一对凤眼狭长显料峭,稍深些的眼尾同远山倾颓烟黛色。
黄秀花活生生卡住嗓子,呆呆看眼二人。宝儿的身份不肖多说,单凭那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便知晓二人的关系。
“你为甚么要欺负他们?”宝儿丝毫不惧面前的男人,颇有些正经地仰面问道。
谢砚书眼尾稍颤,缓缓蹲下身,平视眼前人的眸子,忽出手拥住她。
王大力反应过来,忙握着家里杀猪的刀,指着谢砚书大喊,“你放开宝儿妹妹!我要去找官老爷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