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十年后的记忆里听到过一段故事。”谢砚书颤着唇。
“是甚么?”
“那个故事很美好。我是以谢家长子的身份风风光光向你提亲。我们青梅竹马, 我们举案齐眉。故事里, 直到最后, 我们也没有松开彼此的手。我一直疑心我不能做到故事里那般是我不够好。”
宋锦安望着他眼底痛苦与挣扎, 坚定握住谢砚书的手,“现下呢?”
谢砚书稍愣。
“现下还认为是你不够好么?”宋锦安一字一句如此清晰地道, “阿蕴,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有的冰川消融,在他们之间融化成漂亮而绚烂的春水。
窗外的雪子梭梭扑下,盖住旧年里的泥。
姚瑶略有些做贼心虚地将呦呦放下,“咱们再偷听下去,要叫主子发觉。”
“这能算偷听么?”呦呦瞪大眼,“看看我爹娘幸福的事情……”
“别出声,再听听。里头还说甚么了?”风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一行人齐刷刷将耳朵贴在门扉上。
众人只听得谢砚书说:
“你说那桩冥婚不作数,那我们再成一次亲可好?”
清然倒吸口凉气,“真肉麻。”
再听得宋锦安愣愣道,“甚么时候。”
“待大燕归于安宁,我向你求娶。”
“好。”
这话一出,呦呦最先反应过来,焦急道,“好的喜服都要提前一年来定,娘亲的喜服怎么办?”
“不止喜服,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如今咱们远在边塞,从哪置办?”
“战后准备手忙脚乱的,我先修书一封叫陈大人打探打探。”
“打探甚么呀,找晏家借不就成了。”
话音落,清然茫然看眼皆沉着脸瞪他的一排眼,咽着口水,“怎么?”
“滚。“姚瑶当机立断一脚踢开清然。
其余一群人七嘴八舌围在一道,连街头的商铺都打探得清楚。
门扉猝不及防拉开,几人重心不稳皆是仰倒在地。
宋锦安面无表情看着神情尴尬的几人,皮笑肉不笑地颔首,“全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