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侯府到人是出了门的护短,一件事情不管对与错都会先护着自己府邸的人,再加上玉笛这人看着不争不抢却又是最重礼的人。
二人的身份摆在那里,祁景的行为对梁宸来说无异于冒犯和羞辱,玉笛自然是不会纵容的。
听到梁宸在这里打圆场,玉笛不能落了主人的面子,但作为西北侯府的老人,他却是无法当做无事发生的。
玉笛:“小侯爷,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无论身处何地您都是下一任西北侯。”
试想堂堂西北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状元郎提着耳朵教训,这若是传出去那丢的就是西北侯府的门面,并非梁宸一人的脸面问题了。
即便知道玉笛是为了自己好,但梁宸还是觉得他在小题大做,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有谁会讲这件事情传出去吗?
而且多这么多年了,他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哪一件不是丢了西北侯府的门楣,怎么不见玉笛那个时候说自己了?
梁宸:“玉笛哥何必如此草木皆兵?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传出去。”
梁宸走到了祁景的身边,牵着祁景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后道:“而且,这么多年了,西北侯府的门面不是早就被我丢没了吗?”
“主子!”
玉笛立马冷声开口,带着几分警告的意思,只可惜梁宸从来都不怕这个的,这么多年了他听到了太多警告和威胁的话,早就已经免疫了。
而且他不相信玉笛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事情。
“我说的有那里不对吗?”梁宸也沉下了脸,他本不欲和玉笛争吵的,但玉笛的一言一行都在规劝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子虚乌有的门面?”
梁宸知道他这个位置是出生的时候皇帝亲定的,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逆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任何怨言,接下了这个位置,在京城里被皇帝监视着一言一行。
哪怕一刻钟也不敢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幼儿都是贪玩的,他却只有在翻墙寻到祁景的时候才敢真正放松一会。
只有那么一会做一个普通的孩子,不是什么西北侯府未来的接班人,也不是什么被软禁在京城的小侯爷。
这件事情其实梁宸早就已经想通了,他降生在这里等于一次新生,这是他的责任他会担起来,但这不是别人可以拿来裹挟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