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渊却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绢帕挡住自己的口鼻咳嗽着,好不容易咳嗽消下去了一些,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不行……这个时候,老夫不能倒……咳咳……”
这正是西北侯府最难的时候,他若是到了让这群孩子们怎么办?
梁渊可得有些激动了,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了,祁景立马扶住了梁渊咳得东倒西歪的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了瓶口在梁渊的鼻子下晃了晃。
没一会梁渊便不咳嗽了,好似睡过去了一般唿吸均匀的倒在了祁景的肩头,梁宸慌忙上前接过梁渊道:“爹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祁景摇了摇头,将压在他肩头的梁渊交给了梁宸,叹了一口气将瓶子收好道:“我方才用助眠的药物让他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侯爷心事重重难以排解,已然积劳成疾。”
“加上他原就有旧伤,复发之下才叫这般严重,若是能好好修养个一年半载倒也没事,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很难说。”
祁景不愿意让梁宸知道这些事情,但梁宸必须要知道这些并且接受,若是梁渊撑不住忽然离世,只怕是梁宸会崩溃的。
“嗯。”梁宸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梁渊就让他躺好在自己的膝盖上,摸着梁渊已经苍白的鬓发,仰起了脑袋忍着眼里晃动的泪珠道:“我明白的。”
“只是能不能让我爹他好受一些?”梁宸知道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不可逆的也是必然的,但这一天来的有些快,而且梁渊这辈子吃的苦不少,最后了如果可以他希望梁渊能舒服些。
祁景表示自己只能尽力而为,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梁渊痛苦的去世,他铁骨铮铮为了国家奉献了一生,本该颐养天年的。
出了城门之后君瑞黎和谢澜怡便换到了前面的马车来让宋楠楠和祁红缨去了后面的那一辆马车。
因为祁红缨这一年里刻苦的习武虽然比不上那些常年习武之人却也有自保的能力,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谭逸也去了后面那一辆马车。
君瑞黎和谢澜怡二人是他们之中身份最贵重的人,同时也是他们当做最为重要的人,若是他们出了事情,那他们的所行皆为徒劳。
这个的国家最看重的便是血脉,一旦他们二人死了,君昊毫无疑问会是帝王而他们也再无翻盘的可能,除非他们西北侯府真的谋反自立为王。
可这对西北侯府来说是不可能的,对梁渊而言就算他举家迁移躲入深山老林之中也不可能会谋反。
这一点所有人包括君昊都是明白的,所以君昊埋伏在十里之内的人定然的冲着君瑞黎和谢澜怡来的,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保护着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