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肢就好,到时候可以向上级申请给这个人重新安装。

可是陆调怎么会知道那人的手是义肢?

他居然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保持这么细微的观察力。

男人眼里浮上了一层别样的目光。

“不错不错。”费童双手拍掌几下,最后给陆调竖了个大拇指,“这位先生技术不错。”

“承让。”陆调风度翩翩笑了笑,好像刚刚只是打了一场高尔夫,而不是玩了一场真人镖盘游戏。

这次试探让费童的防备心卸了不少,他原本怀疑陆调是个审判者。

现在看来,这个人不是。

因为审判者不会做那样的事。

“花酒虽好,得把握好尺度才行。”费童的视线在谢南星身上瞄了一眼,嘱咐道,“不然甩不掉还会惹来一身骚。”

绅士躬身,费童礼貌笑笑,“愿二位玩得愉快。”

说完,转身便走了。

“……”陆调和谢南星互相对视,瞳眸中都带着一丝愕然。

错了。

费童根本不知道ra已经死了。

否则不会说最后那些话提醒陆调。

或许ra只是费童从这里买出去的人,就和刚刚那位贴身的小美男一样,但是ra为什么会被精神污染?

比起这个谢南星更在意的是,ra嘴里的那个诡异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思忖间,身边的人痉挛了一下。谢南星转身,发现刚刚还悠闲惬意的小屁孩此刻侧着身子背对自己,雪白的西装下隐隐能感觉到对方的不适。

“你怎么了?”谢南星正要上手,陆调却上前一步躲开了,沙哑着嗓子随口找了个借口,“肚子不舒服。”

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额头上渗出一层不适的薄汗,五指已经突变成了触手形态,正疯狂地厮打彼此。

他的精神值紊乱了!

就在刚刚费童走后,陆调体内的血液再次躁动起来,他盯着镖盘的方向,那些猩红的血飞溅到了一旁的紫玫瑰熏香上,紫玫瑰开得更艳了,

空气中淡淡清香味也随之更加浓郁,昏暗的灯光洒在紫玫瑰上的时候,仿若镀上了一层地狱花的冶红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