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道,“四王妃还请慎言,您醉了,下官这就让子鸢扶您回鸾仪殿歇息。”
子鸢便上前准备去扶,朱鸾仪蓦地一把拂开,力气稍微大了些,石桌上的酒壶都跟着掉到地上。
子鸢生怕横生枝节,手脚麻利的收拾妥当,才敢站在一旁。
便听朱鸾仪薄怒道,“本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闫大人这是想让本妃喝个酒都不能尽兴?”
“下官不敢。”
“本妃看你敢的狠,本妃如今是洪水猛兽么,至于让小闫大人这般慌张?恨不能用躲到巷子口来观望街头之远的架势?”
闫邵骞表现得极为诚恳,“四王妃想喝,下官自然不敢拦着,只是宫里人多口杂,免不了被人传了去,只怕对四王妃……”
朱鸾仪霍地站起身,截断了他后面的话,“怎么,一个闫如海做了父亲的好学生不够,如今我们率性洒脱的小闫大人也要效仿兄长,彻底跟本妃划清界限了?”
闫邵骞眼观鼻鼻观心,“四王妃多虑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下一秒,他就差点破功。
朱鸾仪小步蹿到她的面前,拉起他的衣袖,竟是完全不顾宫规礼仪。
“邵骞,你一定要这般跟我说话么,你可知这深牢大狱,锁住的是怎样的一颗心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从前我们一起策马同游的日子……”
说着说着,眼里还蓄满了泪,声音里也是带着哭腔。想必是真的濒临崩溃了。
闫邵骞袖中的一双手紧握,恨不能把指节挣断,她说起的那些日子好似就在眼前。
他当初因为跟她的一次蹴鞠而结缘,狂妄自大的他那天却输得极惨,却也彻底爱上了这个明媚的女子。
第025章
闫邵骞多想上前跟她说一句, 他放下唾手可得的江湖,藏起满身的纨绔做派,变成如今这般瞻前顾后的脾性, 便是为了能有一日, 还能跟她策马同游啊。
但是这种掉脑袋的话他如何能说,他现在人微言轻,毕竟放浪形骸了太多年,想短期攒齐人脉哪能那么容
依譁
易。
如今的他不说跟自家兄长闫如海比, 就是眼下宸阑王爷身边炙手可热的谢东平的一根指头,他都比不得……
朱鸾仪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变化,只可惜跟前的男人, 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嬉笑怒骂全放在脸上的少年郎了。
朱鸾仪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 被他的冷情冷意浇了个透心凉,连带着二人平时最喜欢的发糕,也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