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年初一不忿:“既然是那么亲近的嬷嬷,为何要下此毒手?解药呢?郡王可是查到什么了?”
左郡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纵然我多加防范,也没有料到,是邢嬷嬷下的毒,还是风隐提议,每一个人都不能洗清嫌疑,这才,这才抓住了在药罐里下毒的邢嬷嬷。”
“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真的回天乏术了,那天我痛心疾首,与她对质,她声称也是被人胁迫,为了赎罪,告诉我,他送你出京之前,也给你下了毒……”
“这么多年,本王竟然不知,我的聿儿,在外不顺,还要和我一样忍受着毒发时的痛苦!”
左郡王眼眶湿润,满脸的懊恼之意,只恨无能的自己,无法照顾好最爱的弟弟。
“哥!”十五搂住他的胳膊,“你不要这么说,都是邢嬷嬷背后的人……都是父皇,还有那个太子哥哥,恐怕也是脱不了干系!我想去见见她。”
左郡王已经没有行走的力气,还是风隐把人抱上了木质轮椅。
邢嬷嬷被关在后院的一间小厢房里,众人进去的时候,她还呆呆的坐在桌前,被送去的饭菜也一口未动。
只是在看见十五的时候,震惊了一下,立马跑了过来,跪在十五面前:“小殿下,是老奴对不起您!也对不起郡王殿下,更对不起靖妃娘娘的嘱托啊!”
“老奴情愿一死,给二位殿下赔罪!”说着就要往一边的柱子上撞过去。
风隐拉住了她,还未等十五说什么,年初一冲了出来:“你是该死!对自己照顾多年的两位殿下都能下此狠手!你是该偿命!可是也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离开!”
“既然下了毒,解药呢!”
十五拉了一下她的手,年初一太激动了,他走上前:“邢嬷嬷,为什么要下毒?可是我母妃有什么苛待过你的地方?就算有人胁迫,你为什么不和兄长讲!他难道帮不了你吗?”
邢嬷嬷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又看了看十五,哀嚎一声跪伏在十五脚下。
“小殿下,老奴,老奴真的不想,可是,可是老奴只有一个儿子啊!那人说他欠了赌债,我若是不答应他,就把我儿子身上的肉剔下来给狗吃。”
“他已经断了一只手了,老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年初一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便要害了别人的孩子吗?!”
“老奴不是故意的,那人说,这只是二位殿下身体虚弱的药,不会害人性命的……等老奴发现之时,已经……已经晚了……”
左郡王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说话,这些话在他抓到邢嬷嬷下毒当日,就已经听她讲过一遍了。
“你……”年初一怒极,“左郡王病成那个样子,你是瞎子吗!”
十五攥住她的手,让年初一不要激动:“邢嬷嬷,我一直把您当成家人一样看待,我只问您一句话,我母妃的死,是否也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