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等陆商带着他凶煞的气场走远,平复了一下心跳,才推门进去。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表现的殷勤和关心。
映入眼帘的却是,度青以及两三个下人围在床边。
完全不是没人照顾的样子。
沈之初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表现得过于明显了,他转身推门要走。
“去哪?”
身后沉闷的男声冷冰冰的响起。
接着,命令道,“过来。”
沈之初听到语气便开始不悦了,他特别想过去劈头盖脸骂陆言一顿。
“过来干嘛,像你这样的大将军,身边又怎么会缺人照顾……”
他立刻住了嘴,像刹车似的。
这样不就暴露了,他是担心陆言吗?
“……”陆言脸上总算有了一点人色,语气都软了些,“你过来。”
沈之初因为心虚,以及看对方态度总算好点了,才慢慢挪过去。
只是刚靠近,陆言的脸色又变了,这次的似乎比往常都更可怕。
连度青的表情都僵了,他的目光落在沈之初脸上。
都什么表情……?
沈之初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动了。
“是谁?”
“什么?”
他被陆言问得一懵,况且这个男人真的惜字如金,阴晴不定。
“身上,味道。”
?
他嗅了嗅自己,“什么味道。”
陆言伸长手,直接把他整个连人拽过来,明明还是个伤患却粗暴有力。
“你干什么?!”沈之初气得想甩开他,却失败了。
“谁在你身上留了那么浓的味道?”
“你是不是神经病?”
度青低着眼,他知道他身上味道的主人,有些惊讶之余是无尽的落寞。
下人们被这场争吵吓坏了,识相地退了出去,度青也不例外。
“我来一次就要跟你吵一次架吗?!”沈之初被气得头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脾气?”
陆言眼中好像烧起了一簇火,视线范围内的东西都要活活烧死般,手上的力道发紧地扼住对方。
沈之初疼得皱眉。
“沈之初,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你才在外面惹人?这样浓的味道不像是无意蹭上的。”
陆言脸上仿佛下了一场雷电雨,让人有点害怕,他咬重了语气,“好,那我就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这样外面的人才知道,你是我的。”
沈之初想反驳。
从一开始,他本就不情愿相嫁,如今生出的一些情愫也被他这样古怪自傲的脾气消磨了。
不料,手上的力道朝一个方向使去,拉着他扑向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