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技并不是很好,堵得沈之初都快喘不上气了。
吮吸薄唇,最后以一下轻咬作为结束。
分离间,竟拉出一条晶莹细短的口水。
“呼……”
他张着嘴喘气,刚刚差点真的以为要窒息了,脸被憋得通红,一路红到了兔耳朵尖儿。
但他的表情却不是享受,反而扬起眉毛,瞪着作案者,他还没缓过来,陆言便朝他展开了新一轮攻势。
他身上白大褂的扣子被解开,一直手撩起里面的衣物,探进内部。
皮肤上敏。感地感受到一只陌生的手的触碰。
二十几年来,这是第一次除了小时候妈妈以外有人触碰他的身体。
不觉抖了一下,伸手去阻止,抓住对方的手腕。
刚刚的挣扎和紧张让他疲惫,他皱着眉,只能小声道,“不要……。摸。”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和语气更加热火,空气都变得暧昧许多。
陆言满意地嗅他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对于味道标记这方面,动物们还是一致的情有独钟。
所以,虽然他极力阻止,但那只手不但没有停下,甚至还变本加厉。
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的力气真的没法比,这是他落入下风的不可控因素。
陆言的脾性过于强势,恨不得想要把人锁在他身边。
沈之初忽然觉得,有点累。
他在大将军身边,感受总被忽略,自己如今在这里,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不觉得他完全接受了“将军太太”这个身份。
陆言强势,霸道,阴晴不定地发脾气,却连话都不愿意好好说。
他就是需要忍耐的一方吗?
陆言到底想要什么?到底在想什么?他甚至没有办法去了解。
推阻自己的力道忽然弱了下来,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了,变得如此平静地躺着,陆言反倒一愣。
沈之初衣物凌乱,长发也散落在身边,几根细发沾在脸颊,勾进嘴角,皮肤被墨黑的发色衬得越发白皙,但多是苍白。
面色通红,剔透的红宝石亮亮的,上面出现一层明显的氤氲,里面通通透透写着二字:疲惫。
“陆言,我们离婚吧。”
几个字,语气很淡。
陆言的表情又变得凶戾:“不行。”
但更多是讶异。
如此果断地拒绝,根本就不在乎另外一方的意见。
“放开我。”沈之初加重语气,他早料到了这种回答,大将军的本性一直如此,习惯空对下属般命令自傲的口吻。
陆言不知为何,看着那样的表情,情不自禁地松开了对方。
之初的兔儿还未收回去,只是此时微微下垂。
他的心情不好,耳朵第一时间表现出他的失落与狼狈。
他整理了一下衣物,“最近我们都不要见面了,我……讨厌你。”
最后几个字像是天边飘来的浮云,轻得彻底,像是没有底气,但其实只是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