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以彤一震。
她对沈之初的影响还停留在陆言带着他来家里主张之时。
那时候,这人马尾细长,两鬓垂下发丝,轻轻抿一口茶,好像只窝在主人身边寻求庇护的精致布偶。
而这张脸上风平浪静,似乎看什么都不奇怪的,脸色白净,看着就柔气。
可如今,此人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怒意,而且身边,没有陆言。
……
这无不在告诉她,沈之初,无论从背景还是他个人,自己都惹了不该惹的人。
于以彤一时哑声,她连和沈之初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果你还想靠你那个爹的话,你看他来不来保你。”
沈之初第一次在她面前笑,笑得意味不明。
“……”
现在于以彤连眼神都不敢放肆了。
沈之初的话就放在这里,最后的眼神给到警官。
警官也慌了神,陆言肯定不好惹啊。
他向于大小姐投去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最后下令,“人赃并获,带下去。”
在于以彤被强行拖走之时,她哭喊着:“爸爸救我!爸爸!我爸一定会来保我的,你们别抓我!”
沈之初目光冰冷:“……”
警官站起身来,一脸讨好的看向沈之初,好像是在求夸奖的狗。
然而他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挺凶?”
门外倚着一个人影,长到膝盖的黑色皮质风衣,西裤衬得他腿又直又长,程亮的皮鞋交叠。
姿势闲散。
“……”
沈之初慌了慌神。
感觉好几次没见到陆言,又一见,只感觉对方魅力更甚。
见惯了他穿军装的样子,这副打扮还是第一次见。
很新鲜。
“反正于以彤就是个软包,吓唬两下就怕了,免得又回头咬我。”
他语气也不友善。
他这个人,记仇。
上次的事还没完。
“用了我的名号,又想翻脸不认人了?”
“……”
沈之初被抓到了把柄。
确实,警官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就是碍着他将军夫人的身份。
不然,于以彤恐怕又被她的大爹给保出去了。
陆言说话还是一针见血。
沈之初不想理他,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脸上怒意未消。
他现在一定要站稳自己的立场。
他选择无视,如果每次都这么轻易原谅,陆言岂不是永远都改不了这个毛病?
他从陆言身边径直路过。
警署门口却见不到原本说要等着接他回医院的傅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