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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说过,这颗宝石像他的眼睛。

沈之初想着,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害怕都上来了,他觉得自己想要流泪。

紧紧挨着陆言,身子微微颤抖,头歪着靠过去。

陆言则是怪自己没有看好沈之初,没有能及时赶到他身边。

他轻轻抚着对方靠过来的脑袋,兔耳朵垂下来,也微微颤抖着。

轻声道,“我错了。”

自从沈之初在他身边,就没有长久的安稳过。

这也是他的错。

从前的他可能永远都学不会道歉,但自从真的爱上一个人,他会常觉亏欠。

意识到自己变了,也意识到对对方的关照还是不够多。

沈之初把身边之人当成自己唯一的依靠,只要他在,就安心。

陆言把他的脸捧起来,为他拂去泪珠,眼中是明晃晃的心疼。

沈之初偶尔喜欢粘着他,但今晚怎么说也都抱着陆言才能睡下。

他在心中想到,沈父终究抵不过他是年轻,但凡自己有点真本事就不会吃那么大的亏了。

抬手摸摸自己贴了纱布的下巴,还隐隐作痛。

这次陆言没有赶到,以后也不会像万事通那般时时刻刻在危险的时候赶过来。

他也时常要穿梭在战场之上,能学一些防身术也好。

陆言看他摸自己的下巴,轻声问:“疼?”

沈之初摇头,但不疼是假的。

“陆言,你教我点防身术吧,能基本保证我安全就好。”

“嗯?”

陆言听沈之初这样的请求懵了一下。

“我但凡有点身手就不会那么惨了,陆言,你就教我吧,我学东西很快。”

陆言思考几秒。

学这个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他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再者,教教老婆而已,义不容辞,不算难事。

“好,但你要先把伤口养好。”

草食动物并不像肉食动物那般恢复的那么快。

沈之初皱眉:“先教我一些基本的?”

陆言:“我教给你的就是最基本的,要是扯到了伤口,我心疼。”

这就是所谓的伤在他身,痛在我心。

沈之初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也就没在坚持,反正对方已经答应下来了,也不急这一时。

陆商收到哥哥的信的时候还有点意外,毕竟,这可难得啊。

看完信上的内容,他立刻动身。

虽然他现在管理军营,但在警署那边的身份还在。

沈家二人,他要亲自处理。

陆商进来的时候,站在两个人的背面。

牢狱里,他们好穿着当晚的礼服,沈父狼狈不堪,只有沈母一身华丽长裙,和这里格格不入。

“就是你们在国王的宴会上如此大胆?”

他语气平淡,话间带着隐隐的威胁。

沈母抢着开口:“你想要多少钱,只要沈家给得起,我都给,实在没办法,只把我捞出去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