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苏郁这枚疙瘩就像哽在喉咙里似的,楚鸣鹤描摹他脸色,是完全看不出周苏郁到底怎么想,或是有没有请和的意思。

都怪他实在太懒了,不说话时,面部表情都懒得动。起初楚鸣鹤以为此人城府水深阴暗,蹚了几次水后,才发现就是一澄澈小水洼,照得清自己丑恶嘴脸的那种。

总结出一个结论,周苏郁他坐着不动时就是在发呆,发呆就是放空,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想。

他没回聊天讯息就是忘了,你越赌气等着,他忘得越快,到最后不了了之。

看到感人的新闻流眼泪只是被厨房的洋葱呛到;晚上神秘消失是要和宿管轮班;不运动是不想出汗,只吃泡面是真的只爱吃泡面。

对,楚鸣鹤好心煮的爱心晚餐,他筷子都没动一下,就借口轮班跑了。

然后楚鸣鹤锁了门。

半夜醒来时,雪豹锐利的犬齿正怼着自己的脖子,在喉结凸起的位置缓慢摩挲。

他忍无可忍,起来和周苏郁打了一架。

后续是周苏郁解释自己有梦游症,楚鸣鹤当然屁都不信,瞪了他好几天。

周苏郁就是这么一个神人。在楚鸣鹤的字典里,就是神经病的缩写。

他就像霜降后的蚊子,哼不了几天,但当你想一巴掌拍死时,又神奇地飞开,不忘嗡嗡嗡嘲讽。

脸没气色,整一脸克夫的寡样儿,嘲笑楚鸣鹤的时候眼神漫不经心,却又让你感觉他得意洋洋。

自从被系统原地按头结婚后,楚鸣鹤感到自己的运气都差了几分。

这家伙,除了脸还算能看,全身上下没有他不嫌弃的地方。

在简耀小朋友的帮助下,楚鸣鹤意外顺利抵达了终点线,倒计时结束的哨声刚好响起。

走到这一步,他有点儿心累了。

出局者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规则的漏洞随便钻,数下来居然还有十几个人。

接下来是最后一关。

既然都到了最后一关,规则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与其束缚参赛者,不如直接释放本能。

“靠,还有这么多人。”简耀环顾四周,咧嘴露出一排闪闪的牙,“哥,咱加把劲。”

楚鸣鹤道:“你也是。”

另一旁,小炎龙正和雪豹玩儿得正欢。

灵兽们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炎龙追着雪豹的尾巴扑腾,和睦相处得不像在赛场。

终极赛道分为三个赛段,乍一看有些像铁人三项。

沙地,山路还有水池。

为了更有氛围感,场地启用了沉浸式全息投影,完全模拟野外环境。沙地变成了荒漠,山路变成了峭壁,水池变成了滚滚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