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种东西可以模拟人的声音混淆视听,不能开门!”

“外面顶多一个人,放他进来,我们一屋子一二三四……二十几个人都要遭殃!”

“没错,他好自为之吧。”

楚鸣鹤语气坚定,“泰坦引擎还没有完全靠近,我们还有机会,见死不救就是犯罪。而且罪加一等,因为你们连做人的底线都失去了,人类是因为互相扶持才让文明走到现在。”

到底是楚氏家族的小儿子,周苏郁觉得他正义凛然喜欢大道理的样子非常傻缺,就像心怀慈悲的待宰羔羊,在弱肉强食残酷法则的世界被剜得一口不剩。

尽管如此,他摸着后颈,一脚踹开挡着门的桌椅,一条椅子腿飞出来,砸到叫嚷最大声的男同学面前,把他吓得半死,“你……是什么人?”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驼色风衣的人。

周苏郁回头,懒洋洋对他说,“你大爷。”

楚鸣鹤脱口而出,“昂塞汀教授?”

周苏郁伸手拦下要过去的他,“别动。”

昂塞汀步伐踉跄,下盘不稳,后面的学生把桌椅板凳重新叠在门前,宋婉乔馋着他,秦逸见缝插针在他屁股下放了把椅子。剩下的人重新把门关上锁好。

“他神志不太清楚,瞳光不聚焦,估计惊吓过度。”周苏郁冷静地对旁边人说,“他有异,小宋师妹你别搀着他,让他自己坐。”

楚鸣鹤也感觉到昂赛汀不正常,脸色灰白,风衣下摆破了个大洞,好像被什么野兽攻击过。

缓过来,昂赛汀的目光焦距在错愕的楚鸣鹤身后,“把他交给我。”

楚鸣鹤:“您说什么?”

顾戚风冷冷嗤笑,看他的表情,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您别想了,不可能。”

“我没有和你说话。”昂塞汀声音沙哑,“乖徒儿,借你师兄给为师一用,很快的。”

顾戚风皱眉,汗毛竖起,语气很刺,“用?用在哪里?”

楚鸣鹤哭笑不得,“这个您得跟他自己说,我不是他监护人。”

昂塞汀拔高声音,“你们不是结婚了吗?现有的婚姻保护法特殊种的使用权从属于人类,人身安全和行踪轨迹也受中央政府把控,上级已经审批完毕,就差你这一关了。”

说实在的,楚鸣鹤没想到出柜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他如遭雷劈地定在原地,恍惚感和耻辱感浮上来,他快在其他人复杂的目光里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