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护卫兵的行程都要报备。”

“我现在不是向你报备了吗?”

“要跟我爸爸说,还要部门文件审批什么的,最快也要半天。而且你的资质审查还没有过关,就算考核得了第一,还有其他测试。”

这句话是楚鸣鹤因为紧张瞎扯的。

但“泽西”目光玩味,楚鸣鹤就知道他没信。

其实周苏郁在想一个损招。

人的后颈有一个穴位,用合适的力道摁准,可以让他晕厥一个小时左右,这是小时候父亲训练他的。

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他趁楚鸣鹤气得喝水的时候,绕到身后。

谁知楚鸣鹤正巧放下杯子,一侧头,意外对牢了一双深灰色的眼睛,隐约透着一点紫。

我靠。

周苏郁的手在离他脖子一个拳头的地方滞着,没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就被楚鸣鹤压到离得最近的床上。

柔软的床垫变成仙人掌,在他冷汗涔涔的背上扎满刺。

房间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得周苏郁心慌。楚鸣鹤的喘息掠过他的脸颊,暖融融的。

那双幽幽深邃的桃花眼也不断接近,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四年前会觉得楚鸣鹤是冰冷傲娇的呆子。

因为他当时没有长开,婴儿肥显得人很钝,加上不苟言笑,语调平平,经常和他话不投机,所以才会让他觉得像根被水泡烂,厚重黏腻的木头

现在的楚鸣鹤脸型轮廓感很强,五官虽然看似柔和,其实暗藏棱角。

内双长成了桃花眼,稀释了冷感,其实眸光是很温柔的,但只要面对他,就变得飒冷。

但楚鸣鹤没有认出他,不应该会这样。

逼近的心跳让他口舌发麻,他想着怎么摆脱,甚至想要不一拳砸晕自己算了。

这时,楚鸣鹤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你怎么没有心跳?”

周苏郁停止挣扎,被压着实在难受,脸往后仰了一下。

衣襟打开着,苍白皮肤也藏不住热度,迅速红了。

他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从锁骨一路攀爬到喉结,从耳根到脸颊,被楚鸣鹤看了个彻底。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用膝盖顶上楚鸣鹤的腹部,想把他拨开。

用了七成力,位置翻转。

他骑到了楚鸣鹤腰上,终于松快了。

楚鸣鹤想推开他,左手食指被什么东西一蛰,竟然被周苏郁咬住。

“放开。”他出奇冷静,因为主动权在他这里,这是他的家。

果然,周苏郁松开他,眼神有些迷蒙,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