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周苏郁,一下就猜中发生了什么,转头问周子晴,“你对他说了什么话。”
周子晴却道:“别本末倒置了,还是楚哥先说昂赛汀到底吐露出什么有用线索。”
周子晴并不像表面上像养在深闺里的花瓶,头脑精明得很,毕竟周氏也是掌握的大家族之一。
令他意外的是,周苏郁居然也点点头,“你先说。”
楚鸣鹤深吸一口气,“昂塞汀其实是麟火组织的一员。”
周苏郁轻嗤一声,“早猜到了。”
“麟火”是一个最近时兴的一个地下武装反叛组织,在城市角落有极多据点,他们具备顶尖科技武器和强大的中枢系统,连楚烨也不知道他们如何运行和维护,只知道成员间凝聚力非常强,甚至会在后槽牙和舌根下埋□□药,以备不时之需。
脑子里一边回想着昂赛汀奇怪的神色,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警铃大振。
“楚少,□□者他、他自尽了!”
一名禁卫兵气喘吁吁地赶来。
“什么?!”楚鸣鹤的眉心成疙瘩,转头,和双臂抱前的周苏郁对视一眼,马上回去。
当看到口吐白沫,瘫软在电椅上的昂赛汀时,楚鸣鹤的脊髓蹿起了刺骨的寒意。
他立刻意识到,背后设的局,远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庞大,复杂和危险。
钢化墙壁反射的冷光,将楚鸣鹤的下颌照得锋利无比,昔日那个从容温和的少年,褪去了所有软肋,在时间的铁血手笔下,被凿刻成了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男人。
周苏郁用余光瞥过去,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只觉得酸疼酸疼的。
他握紧了掌心。
这时,他的手被人用不容置疑的力量拎了出来,从裤袋里。
坚定的心跳和脉搏传导过来。是楚鸣鹤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腕骨,冰冷的皮肤被握得温热。
周苏郁不知道楚鸣鹤为什么做这样的举动,也许是漂泊无定的孤舟想要找寻依靠,现在,他就是楚鸣鹤唯一的浮木。
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楚鸣鹤的手背,试图抚平不安的,偾张的青筋。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道目光悄然落到上面。
周子晴撩起眼皮,“唯一的线索断了,这可怎么办呢。”
毒药的药性很强,就算抢救及时,从昂赛汀无力垂落的手,和斜歪的脖子上看,也是没救了。
医护人员放下带血的手术刀,对楚鸣鹤摇摇头。
砰!
楚鸣鹤一拳砸到墙壁上,整个密闭空间抖动了几下,没人敢说话。
收到消息,楚烨风驰电掣地赶过来。
现场的环境紊乱又嘈杂,禁卫兵,医护队,防卫队,甚至还有其他的科研工作者都过来了。装甲车和警车在门口蓄势待发,警笛声此起彼伏,叫人心惊胆战。
等到一地狼藉收拾得差不多,已经接近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