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激发周子晴的征服欲,金钱、男人,从来是她囊中之物。不是她看不到比楚鸣鹤条件更好的对象,只是经过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积淀,她心里蔓生出一种扭曲的情感。
楚鸣鹤握紧拳头,圆润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心想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我们真的没有缘分。”
“只是缘分未到。”周子晴态度一转,冷嗤一声,“你都离婚了,我怎么不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
楚鸣鹤最不想听到关于“婚”的任何字眼,面无表情地剜了她一眼,“谁告诉你离婚了。”
周子晴被突然骤降的气压吓了一跳,楚鸣鹤好像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温柔的人不一样了,“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有吗。”
可能被甩了吧。楚鸣鹤心头一哂。
“不过有一点我没有看错,你是一个深情的人。”周子晴终于冷静下来,她清晰意识到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不再纠缠,“我看男人的眼光很准。虽然我很怀念以前的你,但现在的你多了一些阴郁,唔,比以前更有男人味儿了。”
楚鸣鹤勾起嘴角,服务生的托盘撞到身上,蓝色鸡尾酒将白色衣襟浸湿了一大块,服务生连连道歉,他没有察觉。
“你看错了,我是个薄幸的人。”
周子晴反应迟钝,好久才明白什么意思。
她盯着楚鸣鹤的背影,恍惚间在吧台边瞥到了另一个人。
那人仿佛纹丝未动地驻足已久,笔直地注视着他们,察觉到周子晴的目光,他立马转过背。
不待周子晴将神思转回来,楚鸣鹤早已抽身离去。
几秒过后,楚鸣鹤转到门口,一脚踩在门栏边,抱臂环胸,侧过脸,用说不出的复杂眼光,安静又冷淡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周苏郁感到错愕,总感觉那双永远锃光瓦亮的皮鞋,会一脚踹过去。
“你看了这么久,没有什么观影感受吗。”
周苏郁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祝你们百年好合。”
“……”
看楚鸣鹤没有反应,甚至连对他再次出现的愠怒,震愕,惊惶都没有,周苏郁眯起眼睛,“让我过去。”
“不让。”
周苏郁淡淡道:“你和周小姐真的不相上下,只是你还剩点良心,没在我身上装跟踪器。”
“你欠我个说法。”
“都净身出户了,我欠你啥?”
楚鸣鹤抿紧嘴唇,喉结上下滚动,想了很久觉得羞耻,艰涩地说,“欠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