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其中一辆车刷刷下来一波人,将周苏郁围成一圈,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城墙,雄性激素达到顶峰,没把他闷死。

周苏郁扬眉说:“保护你们主子就算了,围着我干什么,怎么说我也是特殊种,别看我虽然看起来弱,但一拳可以抵你们十个。”

楚鸣鹤坐在不远处的钢甲车上,摇下半截车窗,“杜队,不许离开他半步。”

“遵命,长官!”

周苏郁郁闷极了,“你们真的不是绑票?还亲卫队,我看你们就是社会反动武装分子,天杀的…”

周苏郁感到后背一凉,转头看,森冷的银色枪口不轻不重地顶在他的脊椎骨上。

周苏郁冷冷一笑,电光火石般转身,牢牢握住枪口,“你们觉得有用吗?”

杜队显然见过世面,一只手将军帽一压,“楚少的吩咐,如果不一定程度控制,怕您会逃跑。他说过您做过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

其他人看着火星肆燃的场面,脚底生凉。虽然楚少早就告诉过周苏郁不是善茬,但这人不仅话多还阴狠,长着天使面容却有一颗魔鬼般的心!

“一群□□者。”

周苏郁将手插回实验服口袋里,朝最近的车走过去。

“这不是您的车。”杜队忽然叫住他,“您需要和楚少乘坐同一辆。”

这又是什么道理?

周苏郁太阳穴绷紧,手指用力握拳,楚鸣鹤啊楚鸣鹤,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好吧。”他最终决定大事化小,委屈自己一下没什么。

楚鸣鹤盯着他拉开车门,修长双腿迈上挡板坐过来。

后座的两人隔了扶手箱的距离,他却感觉空气不断压缩,胸腔闷热起来。

周苏郁微笑地回应那直勾勾的目光,“恭喜楚少,已经成功将我的善良和耐心耗完了。”

楚鸣鹤一手整理衣襟,将繁重的军徽摘下来,“我相信你的善良和耐心不止一点。”

楚鸣鹤想问周苏郁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吃的好吗穿的暖吗钱还有吗,可实在找不到时机,而且他们之间仿佛一直隔着一道隐形的墙,曾经的亲昵无间已经消失了。

路况不平,车身一直颠簸,周苏郁本来就是晕车体质,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周苏郁抬手按住楚鸣鹤的肩,喘着气道:“停一下。”

司机踩下刹车。

楚鸣鹤目视前方,仿佛完全无视周苏郁冒冷汗的脸,“继续开。”

“你!”周苏郁转头瞪视,实在没想到楚鸣鹤这般对他,以前被楚鸣鹤纵容惯了。

楚鸣鹤不紧不慢的语气仿佛渣男, “时间不多,人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心里打着精准的算盘——等周苏郁实在支撑不住,就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要破冰就要先拉进距离。心的距离不能近,身体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