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霄脸上先是一阵欣喜,随后如释重负,很快又布满疑惑,“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赵梨攸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澜光剑中,更不愿意相信她现在不是在澜光剑中,举目环视一周,发现此地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正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完蛋,她真的没有回到澜光剑。但这怎么可能呢?
“在九天玄火的漩涡里,我不该让你独自一人去修补澜光剑。它出了点状况,让你受到冲击陷入了昏迷。”越寒霄站在床边简单解释了几句,言语间十分后悔。
赵梨攸极力回想当时情景,她抱住澜光剑的时候,亲眼见到它发出了一种从没见过的陌生光线,淡紫色,是和它极不搭配的一种色泽。还有触摸它的感觉,也不是像以往一样畅通无阻回到剑里,她当时晕过去了没能仔细体会,现在慢慢回想,那是一种排斥和抗拒。
怎么会这样?澜光剑不要她了,她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剑灵。
“澜光剑怎么了?你当时看清了吗?”赵梨攸忧心忡忡,着急了解更多信息。她既怕他看得太清楚,看穿她的一举一动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怕他什么也没看清,说不清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越寒霄只说了个猜测:“也许是澜光剑在万魔窟受损严重,九天玄火虽然勉强将它的表面修补完整,它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理内在。”
更多的时间……赵梨攸内心一声哀叹,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以为希望近在眼前,转眼又陷入遥遥无期的等待。
“那它当时爆发的一阵冲击力又是怎么回事?很突然,很吓人。”她实在不理解,因为澜光剑从来没有这样过。
“也许是释放魔气,它被封印在万魔窟好几百年,多多少少,会受到魔气侵染。”越寒霄对他的剑惺惺相惜,感觉解释得差不多了,又问她身体状况,“你怎么样?难受吗?”
赵梨攸身体安然无恙,心里悲痛万分。无奈真实想法说不出口,只是愁眉苦脸地回了一声“还好。”
他又问:“手呢?还痛吗?”
赵梨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自己右手上缠着了一条白纱,想来之前在睡梦中,是他帮忙清理并且包扎了她手上的伤口——奇鸧第十个脑袋的尖嘴啄出来的伤口。
思及此,她一脸惊慌:“我沾到奇鸧的血了吗?”
“嗯,鸟头脖子上的血,滴到你手上了,还滴了不少。”
“那我变成鬼了吗?”她脸色都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