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符熠难得软和下语气, 同她道:“我没别的意思, 你若是不放心,我出去就是。”说完, 便转身要去开门。
“符熠。”桑桑突然叫住他,“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话没说明白?”
符熠背对着她,并未立刻回答。
他清楚她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她说清楚。难道要坦白那半颗心的事情吗?可那关乎魔族存亡,若她阻止又该怎么办,难不成杀了她吗?
良久,他转过身,浅浅勾起唇角,回道:“桑桑,很多事情不必说得太过清楚,你开心,我开心,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微微张唇,目露诧异地看着他。
桑桑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他一向不会逃避,可这次为何……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不甘心,又问。
符熠默了瞬,低低“嗯”了声。
她突然笑了,只是那双清亮的眼里,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好,你说得没错,有些事情确实不必说得太清楚,大家及时享乐就好了。”
说完,她旋即转过身,拿起桌案上的干净衣裳,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径直走去了浴室。
朦胧的热气中,桑桑面对着石壁趴在池边,下巴搁在手臂上,一双杏眼蕴满了雾气。
她还以为,符熠喜欢自己……
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自看文来南极生物群遗物而而齐舞尔吧衣己对他来说不过是稍微特别一点的人罢了,谈不上喜欢,最多是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而已。
也对,符熠那样的人怎么会有喜欢?他的喜欢早就献祭给了魔神,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桑桑闭上眼眸,羽睫上细小的水珠滴落下来,在脸颊上淌出一条水痕,看着像极了眼泪。她也确实觉得难受想哭,可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断催眠自己,及时享乐才是对的,又不止是他能享乐,自己也可以享乐啊。把他当作一个玩伴,亦或是人傻钱多的贴身护卫不就行了。
与他一起享乐,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啊。
这样想了很多遍,桑桑的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她打算帮沉川修复好元神后,自己就回舟山去。她在大罹王宫住了太久,都快忘记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想好这些后,她便从池中起身,擦干身体穿上符熠准备的新衣服,然后走出了浴室。
“怎么没擦头发?”符熠见她的发尾还在滴水,便拿来毛巾替她擦干。
桑桑没拒绝,只是问他:“为什么不用净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