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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建国目送着两人离开,十分想点根烟。

可戒了烟多年,他跟曹勤保证过以后绝不吸烟,只能空虚的掏了掏兜,在小卖铺里买了根棒棒糖。

“走吧,回家。”

那群小子由蒋壮带着,在河里继续洗澡,蒋建国身边只有个蒋厉,爷俩相对无言。

蒋建国心里不舒服,看了眼蒋厉,忽然嘱咐了一句。

“老二,你要是找对象,可要擦亮眼睛,找个人品过关的。”

“爹!”

跟蒋建国讨论这个话题,蒋厉还不大好意思。

“我可不会找个那样的。”

蒋建国瞥了他一样,忽然觉得更不放心了,又添了一句。

“你不那样我就放心了。”

“爹!”蒋厉抗议道:“我是那样人吗!”

“目前看不是,以后不好说。”

蒋建国逗了他一句,让儿子跳脚反驳,才露了半个笑容。

“行,那是爹说错了,走,回家吃饭。”

这一夜,蒋建国没怎么睡好。

他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三点半,早早起了床,在厨房摸了个饼子就带着曹勤出门了。

“你说程程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坐上三马子,去批发市场的路上,曹勤一直放心不下程程。

蒋建国其实也放心不下,只能嘴上安慰她。

“没事,家里有那么多小子呢,他们约莫七点多才能走,那会程程就该醒了,我特意嘱咐了老大,临走之前把门走锁好了,让程程自己在家看电视,把旺旺也放进屋里陪着她。”

曹勤这才放心点。

没过一会又道:“希望旺旺不会在炕上拉屎,这狗可从没让它上过炕。”

蒋建国笑了一声,道:“放心吧。”

夫妻俩默契的没谈起昨夜的事情,气氛轻松的去进货。

可另一边的孙家庄,蒋春花家却是全家一夜未眠。

刘爱民大晚上被小卖铺的老板叫走了,儿子刘军就总觉得心中不安。

事实也不出所料。

等他爹带着格外沉默还衣着不整的娘回来,他的心咯噔一下,明白这是一定出事了。

蒋春花平素最溺爱这个独子,刘军也跟娘亲。

出了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问娘,“娘,怎么了?你这是摔哪儿了?”

刘爱民憋了一路的火,这会在找到出口。

“摔哪?摔到虎山村男人的怀里去了!”

刘军一下子懵了,打从心底不肯相信想到的那个意思,道。

“不就是摔了一下,娘又不是故意的,爹你干啥这么生气。”

刘爱民横了他一眼,“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能跟人到小河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