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见,这位郡马样貌虽不差,但也算不得多俊朗,随便往霄琼街的人堆里一丢,保证找不到他的身影。
“清瑶是谁。”徐蛰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这又是什么人?”
“徐柔怀,小字清瑶。”南骆郡主波澜不惊地一抬眼,“这名字如何?”
“好听。”那人应了一声,随即干巴巴地又问了一句,“应当不是夫人起的吧。”
南骆郡主道:“当然是我才貌兼全的宛意妹妹取的。”
猛不丁被夸了一句,温宛意有些受宠若惊,她想说,这名字哪里是自己的主意,分明是南骆郡主自己的意思,但眼下气氛有些沉凝,她实在不方便开口,便只能默认了。
“郡主,金银炙焦牡丹饼已经好了。”一旁的小丫鬟突然出声,打断了安静的氛围。
“宛意,我们回屋。”南骆郡主重新和缓了面容,起身挽着温宛意,“还有姐姐那日说过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你瞧。”
在场的其他人当然不知道南骆郡主的意思,但温宛意怎么能不知道呢,一想到对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到这样的事情,她当即有些难以自处,恨不得戴个帷帽遮住自己起了疑红的面容。
“姐姐。”温宛意委婉地提醒她,“倒也没有这么着急。”
“什么?宛意妹妹着急要先看?”南骆杏眸一弯,故意打趣道,“那姐姐先带你去瞧瞧,之后再去吃金银炙焦牡丹饼。”
“……夫人留步。”
她们身后的徐蛰出声唤了南骆郡主一声,直到温宛意都停住了脚步,南骆才迟迟地回了个头。
“何事?”南骆郡主只说了两个字。
“近日天气回暖,坊间新上了春衫,我派人去按着夫人的尺码买了几身衣裙。”徐蛰虽然是为了她,但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在阐述什么公事一样,“还有夫人常穿的锻地绣花白蝶裙。”
“知道了。”南骆点了点头。
温宛意无助地看着这对夫妻俩,突然觉得话本中那些怨侣虽然常常吵架,但也是可以把话说明白的,可南骆郡主夫妻间却总是这样沉默寡淡的氛围,那郡马也是对姐姐有感情的,但总也没办法热络起来。
这是为何……
如若不爱,为什么要结为夫妻?
温宛意倏地有些惧怕起来,她怕自己也会成为这个样子,对着并不相爱的陌生男子,哪怕有了对方的孩子,也始终没什么话可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