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堆七八岁的小丫头, 能有什么大乱, 除非里面混进了心术不正之人,否则她们根本不会互相挤兑。”江闻夕把沾上雨腥气的衣裳换下, 重新穿了件竹月色的驳竹纹窄袖长袍, 他一边扣着右衽的扣子, 一边不耐烦地蹙眉, “之前难道不是你特意去给那个叫箜篌的通风报信吗, 怎么现在又畏手畏脚了。”
“我不是畏惧。”疤二隐约觉得这样不对, 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大人, 我只听你的话, 你说的都对。”
屋内太暗, 江闻夕又刻意没点灯,扣了几回也没弄好,只能烦躁地对他到:“真是没个眼色, 还不来搭把手。”
疤二连忙很小心地帮他去扣:“大人衣着华美, 是我见过最俊朗的年轻将军了。”
“瞎说什么实话。”江闻夕突然没什么脾气地轻哼一声, 在恒亲王那里受的气全都在这一笑间消失了,“你倒是挺机灵的。”
“肺腑之言。”见他终于松开眉头,疤二也轻松了不少。
“行了,快去办你事儿吧。”江闻夕笑着整理好衣裳,叫他快点滚蛋。
换了一身利落干净的衣袍后,江闻夕仔细地擦好自己的佩剑,这才不慌不忙地出了门。
走了没多远,他突然远远地瞧见一个身段出众的女子,莫名还有点熟悉的感觉,再一细瞧——这不是温宛意吗?
已经入夜了,她怎么只带了个丫鬟就敢出门?
“温姑娘,眼下瑞京城不太平,梁域歹人今日还执刀挑衅瑞京府的人,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啊。”江闻夕朝她走近了,率先瞧见了她这一身衣裙的颜色竟与自己的如出一辙,瞬间心头感到了一种微妙的触动。
浅酡颜色的褙子上是竹叶的图案,月华锻面的抹胸小衣滚边处绣了一株很小的兰花,衣裙是柔软的青罗百褶样式,竟也与他的竹青色的发冠遥相呼应。
当她走近了,站在他身边,是那样的相配。
如果没有恒亲王横插一脚,她本该是他的妻的。
之前江闻夕做那些损人害己的事情,全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然是因为咽不下心头的那口气,他确实与她并不相熟,也谈不上“喜欢”二字,之所以和恒亲王叫板,不过是为了那点儿颜面和尊严。
他想过,膈应膈应恒亲王也就该收手了,得不到的人,倒也不至于硬抢。
可如今……
江闻夕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就好似看到了别人私藏的宝物,哪怕明知抢不过对方,但渐渐的,在日复一日的觊觎中,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