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索性把几盘切好的瓜都拿来让他尝味道:“蜜筒瓜、鱼瓜、羊核瓜都尝尝, 本王府上的这些可不能给你, 可以拆人再去买些送你府上去。”
步安良傻笑:“知道, 表姑娘为王爷买的,属下怎么敢图谋呢。”
白景辰知道他话没说完,所以先问了:“今日一进门就问她,是不是府上的猫病了?”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那猫儿常常哀叫不止,属下看了,它身上也没伤啊。”步安良一摊手,无奈道,“这猫儿一病,属下的妹妹也难受得紧,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猫,这叫属下怎么能不心急?”
白景辰又问:“只是哀叫吗,有没有别的。”
步安良想了想,回他:“常在地上打滚、食欲减退、还喜欢满屋子地蹭来蹭去。”
“这恐怕是发春了。”白景辰取了一块甜瓜吃,垂眸淡淡地开口,“今日你回去时,再去绮苑抓一只猫回家吧。”
步安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当即窘迫到有点坐立难安了,他干笑几声又抓了抓耳朵:“哈哈,是吗,属下还真没想过是猫儿发春了。”
“毕竟寡独了这么多年,本王可以理解。”提起这茬,白景辰抬眼问他,“你这个年纪早该成家娶妻了,为何一直拖着?”
“属下暂且没个喜欢的女子,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步安良笑着解释道,“宁缺毋滥嘛。”
“若天下男子都有你这觉悟,也不至于因为色心犯下那么多的错。”恒亲王叹了一声,又道,“那吏部尚书刘玟仲的事儿如何了?”
“他啊,夺了别人的妻,结果王爷你猜怎么着?”步安良一拍手,说道,“他抢的,居然还是吏部员外郎聂士源的夫人!那人家夫人还有孕在身呢。”
“他竟去抢了自己手下人的夫人?”恒亲王也觉得骇人听闻,他气得摇了摇头,道,“如此好色之徒,居然还能在尚书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步安良叹道:“毕竟是太子党羽,之前有太子护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没弄出人命,可不是高枕无忧了吗。”
“若不是这次出了人命,他还要作恶多少年?这种一尸两命的案子,他没敢实话告诉太子,反倒让太子掉以轻心,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处理了。”恒亲王说,“不过这次闹大后,我们就一定得趁他病要他命,不能让这种人再缓过来,毕竟烂到骨子里的人,再贬谪,也改不掉这食色的毛病,不如继续把之前的旧账也翻一翻。”
步安良疑惑道:“之前的账?王爷,这没法查啊,我们连个上手的方向也不清楚,怎么找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