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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令 古星乐 1723 字 2024-01-10

“当年……是莫须有的事情,不必哭。”太子无奈地舒出一口浊气,俯下身为她抹泪,“孤这个太子做的太窝囊了,所以才会让你这样委屈。”

“殿下,太苦了。”越氏攥着袖子,哽咽不止,“臣妾心疼您。”

“被你一哭,孤本来没事都好像遭遇了多大委屈似的。”太子抓着对方胳膊,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好了,这幅模样可不能被人瞧见,堂堂太子妃,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太子妃大恸,伤怀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了太子的腰身:“殿下,妾不怕的,妾此生身心皆系于你,就算是死,也无悔了。”

太子短暂地诧异片刻,身子僵硬地由着她搂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好像那从冰天雪地里暖和下来的人一样,柔软了身躯,缓缓回拥她:“孤信你。”

话说到这里,太子的贴身太监劳盛便从殿外奉着一鸳鸯酒壶进来了:“殿下,奴才看您的酒空了,特意为您和太子妃准备了新的……”

就在太子妃越氏拭泪后要接下来时,太子却出声制止了。

“不用,孤今夜不想喝了。”太子却摆了摆手,“拿下去吧。”

劳盛顿了片刻,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顺从地躬身拿下去了。

此夜无月,直到三更时,太子才披了件衣裳出来。

劳盛躬身低语:“殿下,那酒,还让太子妃喝吗?”

太子避而不答,反而是问:“劳盛,你跟了孤最长时间,这么多年,孤是不是变了许多。”

劳盛掂量着这话里的意思,小声道:“殿下尊荣之身,一直未变。”

“你知道孤问的不是这个。”太子叹了口气,没法说他,“孤在想,这些年为了在东宫招揽势力,不得已与泥沙俱下,孤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违背了太傅当年的教诲。”

劳盛眼观鼻鼻观口地听着他说,无声间也垂了眼眸。

“世上不乏周天年、刘玟仲这样的色欲熏心之徒,与他们认识得久了,孤也近墨者黑,糊涂之下,竟想着为了那点儿小小的争斗,弃发妻于不顾。”太子痛定思痛地背过手,觉得很是不该,“是孤不对,孤杀红了眼,也不能像那个人一样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