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山先生笑着点点头,很是欣慰。
两人喝完热茶,结伴告辞。
出门后,穆睿忍不住又问邓文郁:“贤弟,你说,王爷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啊?”
邓文郁一摊手:“谁知道呢,天象都那样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比如莫名其妙摔一下,磕碰着了,或是着个凉,起热头疼,一点儿小病说不准都能愈演愈烈。”
恒亲王府,白景辰松开温宛意后,还是没有得到纾解,他不想吓到她,只能深夜去洗了个凉水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缘故,他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冷颤,觉得周身冷极了。
第98章 父皇
◎太子也曾是被寄予厚望的皇长子◎
天亮了, 钦天监私下面见皇帝,言明天象之异常,反被皇帝臭骂一通逐了出去。
“他们要干什么, 明里暗里地暗示朕该废太子了。”皇帝震怒, 砸碎了茶盏, 他对刘吴风发脾气道, “朕是皇帝,就算废黜太子, 也必须是朕有这个念头才行, 区区钦天监凭什么敢在朕的耳畔吹风, 他们胆敢……气死朕了。”
刘吴风不敢吭声, 只低着头。
“天象,什么狗屁天象, 太子是开熹长子, 朕……朕那么多年就只有那一个儿子, 他也曾是朕寄予厚望的皇长子, 为什么会和朕疏离至此……”老皇帝骂着骂着突然无力地跌坐椅上, 隐忍垂泪, “刘吴风, 你说朕当年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好似一夜之间父子情就变淡了, 太子再也没有真心地把朕当成可敬的父皇, 只知道守着他那破老师,在朕面前却虚与委蛇……”
“陛下当年厚爱太子,是人尽皆知的事, 太子殿下心中定然也是记得的。”刘吴风小心翼翼道。
“他还未出生时, 朕花了足足四十九天为他一刀一刀地雕刻佛玉牌, 和上苍祈求他能一生安然顺遂,早早让他入主东宫,指了最有才学本事的王恭仲给他做太子师,可他倒好,直接越过朕,和王恭仲更亲近了。”老皇帝心痛难忍道,“是不是朕那时候太年轻,不知道如何去做好一个父亲,让他受了气,不肯原谅朕。”
“陛下管束严苛,也是为了殿下能更好。”刘吴风说,“拳拳父母心,殿下也是清楚的。”
“爱之必以其道,可是朕那么多年只得了一个儿子,又是心尖儿上的贞妃所出,爱之深切,恨不得事事躬亲,才管他管得太不妥当了。”皇帝心疼万分地坐在那里,发了一通火,花白毛躁的头发显得更凌乱了,“怪朕,也怪他,朕只是觉得气不过,想让他乖顺些,可他就那个臭德性,随了贞妃的臭脾气,倔了多年也不肯服软和朕说几声好听话,真是气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