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工夫,她爹侧过头,对她挑挑眉,道:“屁股下有东西?”

长孙蛮愣,“没,没啊。”

“那你动来动去干什么?”

“……。”鸡蛋跟石头果然不是一个量级。

所以她在痴心妄想什么。

长孙蛮含泪握拳。

她抬头望了望日头,估摸着她娘的速度应该等不了多久。

长孙蛮靠在她爹背上,垂着小脑袋歇口气。

“哎呀——”

长孙蛮还有些懵,没看明白她爹是怎么一个反手掏人,直接把她放怀里抱着。

……

秉持着见者有份,她娘到底是没赶她爹走。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吃着萧望舒亲手制作的花糕,观望雅风等人为花枝悬上彩绳。此为悬彩护花,花朝节里平常人家俱都会做的祈福之事。

长孙蛮左手花糕,右手鱼肉,吃得是不亦乐乎。要不是她顺眼瞅到了盘子里蒸熟的青虾,长孙蛮都快忘了昨夜跟魏山扶闹腾了什么——她今天可是有任务在身。

反正今天她生辰她最大,长孙蛮小手一挥,当即拍板决定计划开始。

萧望舒被这一拍板微惊了神。

她这些时日睡得并不好,今日还上了薄妆,以掩疲色。

她询问道:“怎么了?可是鱼刺没挑干净?”

这活儿今天被长孙无妄承办。

闻言男人手上一顿,筷子又在碟子上挑好的鱼肉翻了翻。

长孙蛮摇摇头,她站起来,小裙子上的绣花一抖一抖。

“不,我只是想起来,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还缺一样东西!”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良辰美景”此等浑词。

萧望舒眉毛皱了皱,按下不提:“还缺什么?”

“还缺——酒!”

长孙蛮再拍桌案,豪情万丈:“美酒!咱们今晚一定要上美酒!”

俗话酒后吐真言,她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解不开了。

她丘比蛮今天就撂话在这儿了,你俩必须给我解!

萧望舒眼角狠狠一抽。

几乎是不假思索,她抬起手就想抽抽那个左右摇晃的屁股。

但很快,有人拦住了她。

长孙无妄朝她微微摇头,眼里写满了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