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得厉害?”他俯低了身,乌发散乱垂落,顺着她颈窝肆意埋入深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话头,萧望舒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知道今天要进宫参加筵席,他昨晚还……!
颈窝那颗脑袋磨来蹭去,带起一阵刺刺的痒。萧望舒推开他头,作势要往屋外去。
长孙无妄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你做什么去?”
“补觉。”她没好气甩了甩手腕,示意他放开。
闻言,他讶异挑眉,“你不在屋里睡,跑外面做什么?”
萧望舒侧过脸,平平问了句:“你确定我在屋里能睡个好觉?”
“……。”
男人舔了舔嘴角,刚想开口挽救一二话题,下一刻,他媳妇又抬手补了次刀。
“把昨晚上没写完的军力布防补上。”萧望舒伸出一个手指头,“给你一个时辰。阿蛮回来前要是没写完……”
长孙无妄眼一抬,捉着她指尖吻了吻,懒懒应了一声:“没写完怎样?”
“不怎样。”
她猛地抽出手,冷笑:“分房。”
男人眼皮抖了抖。
……
长孙蛮从马车上下来后就觉得累得慌。
她慢悠悠晃回小庭院,刚走过小道边儿的假山,一道雪白影子就急忙忙扑进怀里。
“……哟。”长孙蛮扶住它两只肉爪,“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迎接我呀。”
“喵!喵喵!喵呜——”
叫到最后一声,它努力得张大嘴,那双湖蓝色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长孙蛮乐得挠挠它下巴。
“来,你要不再叫一遍?我刚学猫语,你要给我反应的时间,不能只顾自个儿连着嚎一阵。这不,我都还没听明白呢。”
似是听懂了她戏谑,雪球气得张牙舞爪,肉粉色的爪垫“啪”地一下拍她下巴上。
刚刚才从廊下穿过来的春娘吓得尖叫:“哎——!!”
长孙蛮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连带雪球也猛地蜷起脑袋,在空中蹬着四条小短腿,拼命想往她怀里藏。
“郡主!郡主可伤着了?!”春娘捧起她脸蛋,左看右看,眼里满是心疼。
……我这怕不是豆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