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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兄此次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似乎是头回见叶师兄昏着回来。”

“哎,都小点声,据说是路修士误伤了,本就只是误伤,多人多嘴、传来传去的,若是破坏了坤山宗与蓬莱仙岛的情谊可就不妙了。”

“你这是在关心宗门间的情谊?我看你是怕日后看不见美人如云的蓬莱弟子了。”

叶尤州:……如果不是正在突破境界,无法出去,叶尤州真想坐起来吓他们一番,他不是受伤昏迷了,而是被困境界意识中。

可惜,他只能想一想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奇怪,他在这蚕丝球中听到了不少蓬莱岛主的消息。

路岛主哪日醒了,路岛主哪日同师尊彻夜谈心了,路岛主与师尊又在何时何地品茶了,这些事情他听得一清二楚,可这么多日,竟没听到一点儿关于师弟的消息。

这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那日他倒下后,最后一个画面是路别昔将他揽在肩头。

那么师弟呢?师弟现在莫非还在白云间内?

那日执剑相向,师弟眼中的冷漠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是有些像是受傀儡控制。联想那日偷听墙角时流提到的连心梭,叶尤州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这东西搞的鬼。

焦符当时还信誓旦旦绝不会用这东西,谁曾想才过了一日,对方就将这东西用在了师弟身上。

打脸来得总是这么快。

难怪书中焦符永远只能在师弟背后远远瞻望,就这人品定力,绝对不是良配。

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师弟留步。

他的师弟通透明理、谦逊温和,却偏偏要被这些人渣各种强制爱,千般打扰、万般纠缠,简直是天怒人怨。

叶尤州很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他……他出不去。

又是一剑狠狠刺在蚕丝球上,如虹剑剑灵微震,蚕丝球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唉。

叶尤州盘腿坐在蚕丝球中,看着如虹剑剑灵上窜下蹦,在蚕丝球中拼命给它挠痒痒。

浮躁更难以成大事,大道本相,人神合一。

叶尤州闭眼,一汪泛滥如潮起的心池震荡几许,复于平静。

蚕丝球中交织的蚕丝如没有缝隙的石墙,密不可分。但再坚不可摧之物,也定然有薄弱之处。透过外处传来的微弱光源,叶尤州看准了一点,如虹剑重击而去,蚕丝球却仍是丝毫不动。

又过了几日,叶尤州已习惯成自然地坐在蚕丝球中,他心中默背着剑谱九诀,指端操控着如虹剑,如虹剑日复一日、毫不间断地刺着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