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小声提醒时容,“公子,您没有白衣啊。”
……哦。
是哦。
他觉得白色晦气又不好看,是从来没有制过白色衣衫的。
但时容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的,他脑子一转,便道:“我听闻裁衣房不是给时白宣新做了几件衣裳吗?玉书,你去挑一件白衣拿过来。”
他的身形同时白宣差不多,抢了时白宣的衣衫,正好还可以借此事给时白宣添堵,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时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慧了。
玉书迟疑了一刻,还是应了声,带人出去了。
时容闭目休息了一会,玉书便捧着一件白衣回来了。他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你没撞见时白宣那边的人吗?”
玉书服侍着时容给他换上白衣,他小声道,“遇到了。但我们人多势众,裁衣房直接把最好的一件衣裳给我们了。”
时容看了看身上的白衣,布料是由云锦所制,且由银线勾勒出了朵朵云纹,腰带嵌了玉珠,低调而不失华贵。
他冷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时白宣总向他人暗示,说娘亲苛待他,这一身衣裳少说也值个三五百两银子吧?”
好在他抢过来了!
玉书也知道时容厌恶极了时白宣,便道,“玉如当时说了,您身上这身衣裳,是白宣公子参加宴会要穿的呢。”
时容心里顿时更加舒坦愉悦,也不排斥要去参与的寒梅宴了。他打定主意,届时一定要多去时白宣面前晃一晃……
第467章 记仇小凤凰(17)
寒梅宴在大长公主的远郊庄子里举办,庄子里栽了约二十亩梅林,场地宽阔,的确是个赏景的好去处。
长公主设宴向来是大事,庄子外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各户人家的公子或小姐相继从马车上下来,暗香如云,热闹非凡。
时容一和宋玉竹见面,宋玉竹便惊奇地上下打量着他,满嘴不着调的话,甚至还伸手去勾他的下巴。
“容容,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穿白衣来了?还挺好看的,像极了丧夫的小寡妇,楚楚可怜的。来,给小爷我笑一个。”
时容脸黑了。
宋玉竹这都是什么破形容?什么丧夫的小寡妇,楚楚可怜……这些词,能和他时容沾上边吗?
时容“啪”地一下打掉了宋玉竹的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脸颊都气的通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时容一袭红衣总令人觉得明艳热烈,不好接近。可他这袭白衣或许有些宽大,便衬得身形分外的柔弱而纤细,看上去格外好欺。
尤其是他面带羞恼,颊边通红,眼中水意盈盈,倒还真像小寡妇被恶人欺负了,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我哪有胡说八道了?”宋玉竹手脚不安分的掐了一把时容的腰,感叹道:“你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又会迷死多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