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离开,才能找一切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把含儿救出来。

父亲做不到,也不想做的,她来做。

通过隐秘的通道,江绵绵找了个地方梳洗一番,又偷了一件宫女的衣服,潜入公主的大殿里。

宫女看着江绵绵愣了下。

她是公主伴读,和宫女们有些交情。

江侍郎宠妾灭妻,江含偷盗科考试卷,江绵绵意图谋杀新科状元之事闹得满城风雨。

如今江家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不论外面的风声雨声多大,朝廷内部大多数官员都力保江侍郎。

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同时,江侍郎花重金聘请江湖高手保护自己。

混迹官场的他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什么儿子女儿他都管不了,只想保护郑氏这个小娇娇。

这是他欠郑氏的。

“江绵绵,你来做什么。”五公主看着穿着宫女服饰的伴读,“你不是被三皇兄带走了吗?”

江绵绵看到公主眼圈顿时红了,“殿下,臣女有要事禀报。”

五公主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江绵绵跟了她许久,总归有感情在:

“你说,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本宫便送你回到三皇兄那儿。”

想到席乐笙那双狠厉如煞神一样凶狠的目光,五公主小腿肚子都在发软。

她这个三哥孤僻又冷漠,谁看了都发憷,叫人不寒而栗。

江绵绵左看看,右看看。

五公主眉头一拧,让宫女太监都下去,“什么大事,别神神秘秘的,快说,琼林宴开始了,父皇还等着本宫去呢。”

北周素来有榜下捉婿的传统。

不仅是大臣的女儿,皇帝亦然。

今年金科状元,榜眼和探花郎都是二十上下,尚未婚配的适龄人。

皇帝心疼小公主,让她看,看谁顺眼便钦点谁为当朝驸马。

江绵绵心思一动,瞬间读懂五公主的意思。

江洛如果成了驸马,她只怕死得更早,更快!

深吸一口气,江绵绵跪在地上,沉声道:

“殿下,臣女被关在皇城司时看到里面窝藏大批军械,而且已经打好了旗号,三皇子在密谋谋反。”

“谋反?”五公主猛地站起来,“江绵绵,议论皇子该当何罪?”

——三哥那点虾兵蟹将要谋反?不可能吧,他得罪那么多人,谋反不是自寻死路吗?江绵绵当本宫是蠢货,这么好糊弄?

听到公主的心声,江绵绵深吸一口气,“是臣女亲眼所见,太子殿下是您同胞兄长,他素来与三皇子不和,倘若三皇子造反,太子凶多吉少。”

“不可能!三哥不是那种狼子野心之人。”小公主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