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团舒服的打滚儿。

它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奶声奶气道:“大房子最底下哦,里面有好多好多金灿灿,那么,那么大。”

它张开直径五厘米的手臂。

席乐笙轻笑,“崽儿,你看到的莫不是一锭金子吧。”

“不许你叫我崽崽。”金团一咕噜坐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除非你给崽崽吃饭饭。”

席乐笙笑道,“好,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么小一团的奶团子,他不至于养不起。

江洛:“”

历史给人的唯一教训,就是人们从未在历史中吸取过任何教训。(黑格尔)

不论在哪个世界,他都会看到老攻夸下海口,每次都被金团的胃口吓到说不出话。

历史总是不断重演。

“爹爹你真好。”金团打蛇上棍跳到席乐笙身上。

小jiojio踩在席乐笙布满茧子的掌心里,金团毛茸茸的手抱住席乐笙中指,“爹爹可以给崽崽喝一口精血咩,一口哦。”

席乐笙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下一刻,金团手脚并用的抱着席乐笙的手指往上爬,然后张开小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咬一口。

它忘乎所以的胡吃海塞,小肚子瞬间变得圆滚滚。

直到江洛把它扯下来才看到小胖几不仅自己吃,竟边喝血边吐到口水兜里。

真吃不完还兜着走。

席乐笙那么好的身体也被吸得头晕目眩。

“咕咚。”金团吞下腮帮子里的血,“嗝~”

下一刻,它醉醺醺的倒在江洛掌心。

江洛的脸一下黑了。

“小小一只,还挺能喝。”席乐笙倒也没生气,“洛洛”

话没说完,一个太监突然来传达皇帝的旨意,命席乐笙上朝。

席乐笙第一次穿上朝服,“小先生,我走了。”

“阿笙。”江洛迎着光,浓密纤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一层阴影,如画的眉宇间溢出暴戾之气:

“大臣想让你拿出什么,你就给。

一定要让皇帝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无权无势,适当服软反而能得到更多。”

席乐笙从未上朝,不知道朝臣心里的弯弯绕绕。

这方面,江洛看得太多了。

老攻固然聪明,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江洛教他第一课:以退为进。

席乐笙沉思片刻便领会了。

一路跟随席乐笙的太监担忧道:“殿下,您本来就无权无势,倘若那些人要皇城司怎么办?

那可是您保命的底牌啊,江先生的话您最好还是不要太当真,他可是江侍郎的儿子。”

“闭嘴!”席乐笙冷声呵斥,“再妄自揣测师父的意图,自己去皇城司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