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图图余回来拿电脑,看到了那把小提琴,她先是惊叹小提琴的精美,然后便询问自己可不可以上手试试。
西洲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她看着台上拉小提琴的图图余,容光焕发,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耀眼的自己,后来,她和图图余有了一个约定。
她说:“每天都给我拉小提琴吧,作为报酬,我送你一束花,可以吗?”
图图余正好想每天都带一束花去看看父亲,见此欣然同意。
至此,两人便腻在了一起。
花店离墓地很远,但西洲坚持每天送图图余过去,然后站在不远处看图图余跪在墓碑前哭,待小姑娘哭完,她才会走上前去,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纸巾。
图图余接过纸巾,抽抽搭搭地站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每天都有那么多哭不完的眼泪。”
西洲看着她,没忍住抬手把图图余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她温声道:“小姑娘就是要肆意的哭,十七岁这个年纪,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难道要等七老八十了,再坐着轮椅来这儿哭吗?”
图图余擦了擦眼泪,竟觉得西洲说的十分有道理,即使西洲说这话时很硬气。
“谢谢西洲姐姐,那我们回去吧。”
“嗯,别着凉了。”西洲说着,把图图余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其实图图余更担心西洲会不会着凉,毕竟自己穿了保暖内衣,里面搭了一件毛衣,最外面是一件超级暖和的奶黄色羽绒服,而西洲最外面只穿了一件看起来不是很厚的冲锋衣。
不过有一说一,西洲怀里是真的暖和。
她没忍住往西洲怀里蹭了蹭。
西洲平时很闲,就是那种围炉煮茶,半天卖不出去一束花的那种,偶尔有几个人来买花,都是冲着西洲的颜值。
但是答应了帮江新词查东西后,她似乎忙了起来,每天除了陪图图余,送她去上学,就关店骑车去了别的地方。
年前,西洲和黎铮碰了一次面,是在被追杀的途中。
江新词坐在黎铮的副驾驶上,感受着黎铮飙车的速度,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你爹……这么狠的吗?知道你在查这件事,直接派人追杀你?”江新词不禁一阵恶寒,没想到黎平泽已经为了利益能做到如此。
黎铮一个急转弯,开进了一个隧道里,他踩着油门,沉声道:“他应该还不知道是我在查。”
如果知道是他,黎平泽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人追杀他的,他只会暗暗地解决掉黎铮,这样才立得住他黎平泽的好人设,也不让家丑外扬。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刚开进隧道不久,迎面就驶来了一辆逆行的机车,机车后跟满了黑色轿车,和两人身后的如出一辙。
黎铮不得不刹车,对面的西洲也堪堪停在了黎铮前面,那些黑色车子见两人停下,也纷纷停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