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专门跑这一趟。”
江应南仍旧神情冰冷地接过了和离书,心中却在自嘲——
自己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行嫁娶之事的心情了。
“那我就回去继续教课了。”
“阿南!”楚子乾忍不住就想叫住他多说几句,“你在这里一切还顺利吗?楚天麟那小子顽劣成性,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这个话题让江应南心中又刺痛了一下,“我说过,我在这里很好。”
“阿南,可是孤不得不提醒你,”楚子乾忽然压低了声音,“楚连墨如此热心地收留你,还交给你这么重要的职位,恐怕没安好心。”
“这些我都心中有数。别以为只有你聪明。”江应南冷笑了一下,“殷媚的事是皇后的主意,我都跟他们说了。”
“什么?”楚子乾顿时面色一沉,“你还说了什么?”
江应南冷笑道:“怎么?你想杀我灭口?”
“……怎么可能。你知道孤为了保你还跟母后大吵了一架吗?”
江应南闻言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神情柔和了几分,同时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别的我没说过,你我好聚好散,我并没有想伤害你的想法。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全烂在肚子里的。”
楚子乾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被一阵浓重的悲伤所侵袭,“阿南,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只有到此为止了吗?”
“是。”
江应南毫不犹豫地答了一个字,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楚子乾凝望着他的背影,心上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一阵生疼。
而江应南迎面撞上了齐萧筠。
“阿南,”因为现在和江应南的关系日益亲近,齐萧筠就不再以“江公子”相称,“太子来找你了?”
“……你放心。”以江应南的聪慧,轻易就猜出了齐萧筠想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心软的。我这人,一旦做出来的决定,就不会反悔。”
“我知道。”齐萧筠淡淡笑了笑,“你看起来柔弱,其实是个心性很坚定的人。好了,你回去上课吧,我去看看那个殷媚怎样了。”
当日殷媚和文渊儒一起被打了一百大板,已经被打断了腿,只剩一口气在了。
楚连墨终究还是怜他曾经服侍过自己一场,把他带回了瑞王府安置。
不过这几天楚连墨没有去管过他的死活。他已经再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齐萧筠却有个问题始终很好奇。
走进殷媚房间的时候,他正有气无力地地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