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宸宁, 师尊要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为了它白白折腾了你一个月, 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淡了……都是师尊的错,早知道它这么没用……何必这般……何必这般……”
晏泽宁紧抓住池榆的手。
呢喃问着:“对了……它三个月了是吧……是三个月了吧。”
“宸宁……宸宁……”他眼中有些害怕,“你好像刚开始就没笑过,你是不是也不喜欢这个孩子……”
池榆皱眉,沉默着。
“它连四灵根、五灵根都不是,它就是个废物……废物,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晏泽宁紧攥住池榆的手,手上青筋爆起。
“你说……宸宁……它是不是个废物。”
见池榆不回话。
晏泽宁生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
“要不然……”晏泽宁瞳孔放大,“我们将它打掉吧,它才三个月,打掉它,不伤身子的。师尊给你保证,真的,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他脸色随即一变,又断然否决了刚才的提议,“但打掉它之前,我们得再探一次灵根,万一它有灵根呢?”
晏泽宁又接连摆头。
“可能性不大……可能性不大……”
打掉?
池榆心中冷笑,哪里有孩子给你打,就算打了,她从哪里又去找一副假孕药。
而且……若她真相信晏泽宁口中说的每一句话,她就真是个蠢货了。
晏泽宁现在,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说什么不重要。
池榆观察着晏泽宁脸上每块肌肉的变化,注意着他身上每个小动作。
重要的是他没说什么。
他没说你不要打掉它。
他没说它不是个废物。
他没说你喜欢它吧,尽管它没有灵根。
结合先前的反常。
好像一切事情都有了原因。
晏泽宁死撑着,不告诉她那些是改变孩子资质的药,追根到底,是害怕……
害怕她生下的若是个资质不好的孩子,她会嫌弃它。
可平常人不会在这个地方敏感的,他像是有了神经质的执念般。
除非……晏泽宁经历过这些。
池榆回忆着,晏泽宁好像是水灵根加隐形金灵根,有隐形灵根的话,好像在一定年岁之前检测不出来有灵根。
那么在他没有灵根的那段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池榆不由得想起晏泽宁的剑意。
自责、害怕、痛苦……无尽的轮回。她知道晏泽宁是个世家公子,族内你争我夺,光刀剑影,没有平常人家好过,但她从未想过,他若是没有灵根的话,在那种唯利是图、前狼后虎的家族中会经历什么,看来应该是过得很不好。